一个吻已经足够令两人融化,梅花树下的初吻、缠绵时的腻吻、雪地里的深吻到今日的柔情细吻,他们这一路走来太不容易,这份感情被破坏、打碎、重铸、新生,他们之间的一切被打碎后又重新混合在一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互相亏欠、纠缠至深,再也分不清彼此,就像曲词中所唱的那样:“你侬我侬,忒煞情多,情多处,热如火。把一块泥,捻一个你,塑一个我。将咱两个,一齐打破,用水调和。再捻一个你,再塑一个我。我泥中有你,你泥中有我。与你生同一个衾,死同一个椁!”
”慢着...“江梦枕喘息着用手指抵住齐鹤唳的嘴唇,“合卺酒还没喝呢...”
齐鹤唳把头埋在他的颈窝里,深深吸了一口他身上熟悉的香气,哑着声音道:“我都多久没碰过你了,怎么慢得下来!我一刻都不想离了你,连走过去拿酒都舍不得...”
江梦枕颊上发烧,他被齐鹤唳紧紧搂在怀里,举动间能感觉到他的热情与迫切,“可是合卺酒...”
他话音未落,忽然整个人被齐鹤唳一把抱了起来,齐鹤唳抱着他走到桌子旁边,向两只玉杯努了努嘴:“梦哥哥,你喂我喝,好不好?”
“这样粘人...”江梦枕伸手拿起一只玉杯喂到他嘴边,齐鹤唳就着杯子一饮而尽,随即向江梦枕吻过去,香醇的甘醪被渡进口中,江梦枕握紧了手中的玉杯,被他闹得胸膛起伏、浑身发热。
“这才叫交杯酒呢,”齐鹤唳抵着江梦枕的额头舔了舔嘴唇,在极近的距离下,他漆黑的眼眸像是有魔力似的把人的魂魄往里吸去,江梦枕迷迷糊糊地把另一杯酒又递到他嘴边,齐鹤唳笑道:“这杯该你喝了,夫郎。”
“夫郎”两个字让江梦枕心里一跳,他看着齐鹤唳的脸,发觉他比十七岁时成熟了太多,眉宇间的阴郁被坚韧所取代,他已不再是他的小相公,更是一名顶天立地的大丈夫、开创太平的大英雄。
“夫君,我是否曾和你说过,我是很为你骄傲的...”江梦枕的语声缠绵而轻柔,像裹了一层带着花香的蜜,“从齐二少爷到齐大将军,从江陵打到青州,我知道你有多不容易,十二三岁的时候,你就把我从寒冬的池水里救出来,后来又为我四处转战,你并不欠我什么,你是...一直都是我的英雄...”
齐鹤唳的心头被他的话点燃了一团炽烈的火,“你快把这杯酒喝了...”他见江梦枕张嘴饮了杯中之酒,迫不及待地低头把夫郎口中的甘露吸去解渴,但这不过是饮鸩止渴,这口带着香气的酒更让他浑身烧成了一团火,二人搂抱着跌进红绡帐中,大红的喜服落了一地,江梦枕摸着齐鹤唳身上增添的伤痕,心疼地更紧地揽住他的脖子——哪有什么不败战神、常胜之将,不过都是肉/体凡胎、血肉之躯!
--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