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徒,你辜负了我们对你这么多年的信任!”
“英名的先王竟然会死在你这样的恶魔之子手里,我替先王感到悲哀……”
“早在他提出解放奴隶,废除阶级制度的时候就该下令杀了他!这样荒谬绝伦的观念,他是想害死我们,害整个国家!”
权御微仰着头,目光涣散的望着天空。
莹白色的血裹着落下的雪花浸满他全身,在黑衣上留下的血痕仿佛绽开的大片雪花,洁净中透着死亡的气息。
他像是从一开始就察觉不到痛一样,无论是子弹贯穿胸口还是四肢,他一直都没有出声。如果不是他的胸膛还有微弱的起伏,也许他已经死了。
没有人能撑过第一天的夜晚,耳边折辱般的唾骂,身体上不断叠加的伤口,即使是早已进化了数千年寿命长达千岁的人,也抗不过去。
很多人心里早就心知肚明,他们肆意伤害辱骂的也许只是一具尸体,对待一具尸体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得到任何回应,这样单方面的宣泄,早就应该停手。
可是并没有。
只因为他们痛恨这卖国弑君的恶子。
于是游|行进行了三天,这才抵达终点。
权御被人从马车上拖下来,绑在了处刑台上。
权藐从随行的骑士手里抢过一把剑,一剑贯穿权御的肚子,惨白的血液溅到了他的脸上,“兄长,听说您杀了王,我来替王报仇了。”
他拥有一头和权御一样的银发,卷翘的长度刚好到脸颊,露出那张和王年轻时有六分相似的长相。
而权御的银发早就在不知不觉中被染上了血的颜色,斑驳花白,死气如朽木。
一剑又一剑,空旷的处刑台上,一时之间只听得见剑刃深刺入皮肉又被抽出的声音。
权藐像是在对待一件泄愤的物品般,在权御身上不知道开了多少个洞。可权御却一点反应都没有,他气急败坏的又一剑刺穿权御的肩胛骨,“一副死人的样子,我要你痛哭流涕的跪求我!恳求本殿下的宽恕!”
“叫出来,喊出来!死不透的怪物,我要你求饶!”
权藐的动作越来越疯狂,他像是恨毒了权御,英俊的面貌变得狰狞,恨不得要把权御生吞活剥。
他累的气喘吁吁,脚下的处刑台被染成了雪白的颜色。如此庞大的出血量,权御的胸膛却仍旧还有一丝起伏。
权藐一脸厌恶的将权御踹翻,“你果然是个怪物!”
他被败了兴致,在骑士的搀扶下正准备离开,眼神却在角落里瞟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权藐抹了把脸,把手里的剑往那个人所在的方向一丢,“卫珂司,向新王表明你忠心的时候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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