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娃娃随爹!”
涉及到自己养育孙儿的能力,杜老太太又利落地甩锅了。
头顶被扣了无数的锅,杜爸只能心里念着“上辈子这是亲妈”一边微笑地谦虚称错。
医生的到来了终止了杜爸杜妈的“养猪”计划,同时,也是因为这位医生的到来,为杜家三个大人做完治疗,老大夫还好心地顺便为杜楠把了把脉,然后宣布:杜楠除了过于胖了些,他的身体简直好极啦!简直顶的上五六个月的小娃娃,如今冬天已经过去,外头是春暖花开的好天气,他们可以出去遛娃了!
眼睛一亮,杜楠激动的脖子一抬,脑袋都支棱着抬起来了。
“看这娃娃,虽然肥……壮了些,可是骨头着实硬实,如今已经可以竖抱,今日天气晴朗,择日不如撞日,你们不如今日就带他出去看看。”一边收拾着医箱,老医生一边道。
于是,在这位老医生的建议下,杜楠终于出门了。
由他奶抱着,又被他妈裹上一个小披风,紧接着还被他爸不放心的扣上一顶虎头帽,杜楠离开了待了三个月的他妈的月子房。
这是一个古色古香的小院子,他出来的房子是整个大屋的西厢房,中间是堂屋,另一侧则是东厢房。房子修的方方正正,青砖灰瓦,院中种了一棵大树,如今那树开满了粉白的花,风一吹,那花瓣便从枝头落下,飘飘扬扬顺着风刮到院子里,更多的则是刮去了屋顶上。
那样厚厚的一层花瓣,半边屋顶都是粉白色的了。
简直好看极了!
出生在末世的他何时见过如此鲜活的画面,他简直是贪婪地看着院子中的那棵大树。
然而他奶却不给他欣赏的时间,只是脚步轻盈的几步跨出了不算十分大的院子,腾出一只手扣在门上,然后猛地一推——被迫转移视线的杜楠刚刚还在懊悔院中的大树没看够,然而等到他对上门外景色的时候,他已经想不到自己之前还在懊悔什么。
粉粉白白,如烟如云一般盘绕在眼前的那些是什么?
不是烟也不是云,那是……那是无数的花树啊!
和自家这棵花树应该是一个品种,有的细有的则更加粗壮,那巨大的花冠们啊,就像云雾一般笼罩了前方每户人家的院顶,怪道他家就一棵树却有半个屋顶被花瓣淹没了,一棵树想当然做不到这样,那样是十棵树,百棵树,乃至……上千棵树呢?
莫道屋脊重,粉云深处万万家。
杜楠睁大了双眸看向眼前的世界,这个不可思议的世界。
没有废墟,不是满目疮痍,眼前的景色简直像画儿一般美:家家户户都是差不多的院子,篱笆就是围墙,上面或者爬着瓜儿,或者爬着果儿,有的干脆偷懒就翘着一些普普通通的小野花,家家院中都有一棵花树,如今正是开花的季节,家家户户的树仿佛比赛似的开着花,一棵比一棵茂盛,一树比一树招摇,那树上的花瓣吹满了各家各户的院子,落满屋顶,又落在外面的小溪流中,溪中土径上皆是花瓣,让人几乎分不清地上那弯弯绕绕的是小溪,还是村庄中人们惯常走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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