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想着能触碰到那种不切实际的美好。
这种美好太令人感到无比的喜悦。
似乎把他坏死的神经、满腔的热爱都再次重新唤醒。
他舒展身体,许久没有练习的身体略有些僵硬。
做了一个高难度的动作,热水临头而下时,他总算感觉自己是活着的。
黑色的头发蜿蜒在苍白脖颈上。
他像是海里盘旋在岩石上诱惑过往船只的海妖,伸展四肢。
这种久违的感觉几乎让他头皮炸裂。
那种熟悉的感觉又来了。
他是与生俱来的舞者,浑身热爱都给了舞蹈,痴迷挥洒汗水舞动的那一刻。
做梦都想要登上舞台,完成一次属于自己的编排的独舞。
曾经狂热地一次又一次地疯了一般地练习。
忽然在门外敲门声打断了他的幻象。
秦笛的声音。
“盛家的电话,你电话怎么了?打到我这里来了。”
盛初一瞬间从云端跌落了人间。
他飞快地甩了甩头,把这一切让他心脏麻痹的幻象收了起来。
事与愿违,盛家看不起娱乐圈,盛家老爷子一句,戏子而已,切断了他的路。
后来他想脱离盛家,孤注一掷,结果却令人失望。
盛初套上纯棉T恤,换上干燥的内衣裤,踩着室内拖鞋,回到带着暖炉的大厅,回到真正的人间。
幻想与现实有一道天堑。
盛初进到了童话里,碰见了一只穿着西装的大猫,成为童话里的主角。
现实是————
盛初又要熬过下一个三年。
顾家与盛家合作破裂,如日中天的白家找上了门。
本来盛家想嫁的是盛景儿,也就是盛初的堂妹,但是白家要一个男人。
是管家周叔的电话,这么快就来了。
接了电话,周叔交代一些细节,“时间地址会通知您,希望您认真对待。”
最后几个字他加重了语气。
盛初没有什么过激的反应,很平静地听着对方说话。
让一个原本散落在外的子嗣在毫无感情基础的情况下和一个男人联姻,并且生活三年。
结束后不到一日的功夫又另寻对象,这种寻常人难以置信的事从一个管家嘴中说出来。
反倒有一种盛初得到他们关照恩宠的错觉。
这比与男人联姻本身更让人感到荒谬。
“帮我转达,我不保证最后的结果,但是我要一个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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