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忱山仍旧把手指递给小妖兽玩弄,轻笑着说道。
小妖王费劲地翻过谢忱山的手掌,然后栽了个不大不小的跟头,小爪子一蹬翻起来后,又快快乐乐地试图翻阅他膝盖这座大山。
他这般随意地任由着这颗小炭球翻山越岭的模样,可不像他话中那般凶狠。
鸮王咕咕笑起来,庞大的身躯渐渐缩小,显露出一个如同人的模样来。他的长相粗犷,两鬓之下仍有些毛发在脸上生长,显得有些不伦不类。
可那双亮着莹光的妖瞳却让人无法直视。
“他可是刚出生的幼崽,无灯大师纵然是宰了我,也不会伤他的。”
他漫步走来。
谢忱山一弹指戳在小炭球的脑门上。
黑黑幼崽一鸟屁.股栽倒在他的僧袍上,被兜了起来。
鸮王看着自家幼崽被谢忱山欺负,也不恼,站在距离谢忱山数步的距离外,长身一礼。
“还望大师思量。”
谢忱山拎着这小傻鸟起身,定定地看着鸮王许久,慢吞吞地把手指伸到幼崽的嘴巴边上。
那被提着鸟毛的幼崽嫩生生咕咕了两下,一下子啄在指尖。
没啃破。
“傻不拉几。”
谢忱山下了评语。
吃的都喂到嘴边了,还得亲自撕开才成?
幼崽显然听懂了,大怒,遂啃之。
仍没成。
谢忱山拎着鸟翅膀甩了两下,无语地割了两口肉塞进鸟嘴里。
一经尝过那味道,幼崽发疯了。
谢忱山习以为常地按住了想要扑上来的黒幼崽,随手抛给了几步之外的鸮王。高大的男人手忙脚乱地接住陷入浑噩状态的炭球,大手圈住他,生怕这崽子不知好歹,仍要扑上去啃咬无灯大师。
而鸮王的喉咙,不为人知地咽了口唾沫。
太……令人难以自拔的香甜了。
哪怕是一瞬间,连他活了千余年的岁数,都差点抑制不住饥.渴难耐的灼烧,更何况是出生不久的小崽子呢?
不到三息,小炭球在父辈的大掌中酣睡过去。
“多谢无灯大师。”
谢忱山既然没有开口索要报酬,就说明此事便可了了。
鸮王本来即刻离去。
他把幼崽塞到他的鸟毛底下,大手搓了搓,突兀地说道:“无灯大师,您身上不知为何多了一层我看不透的……”他顿了顿。
“倘若大师不弃,可往南走走,或许有所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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