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靖安心里自然又是感动,有处处为自己着想的父母,这是一种难能可贵的幸福。
所以他也不好拒绝,便跟着文三贵去了杏陌村。
杏陌村的私塾由本村一位姓李的老童生开办,这位李童生年轻时考过了县试和府试,可成了童生之后屡次参加院试都是无功而返,久而久之他自己没了信心,便干脆回村办了私塾,专门为杏陌村和隔壁几个村子的进学儿童开蒙。
文靖安和文三贵到了杏陌村时,私塾里边已经传出朗朗读书声了。
看来即便这些乡下村子的庄稼人以务农为主,可还是有人选择让自家孩子往读书路上走的,毕竟古代士农工商,读书人才是“人上人”。
文三贵让文靖安先在门口等着,他自己进去找人。
不多时,一位头戴方巾,身穿长衫的老先生和文三贵一道走了出来。
这就是私塾的李童生了。
李童生面相清瘦,留了一撮胡须,一眼看去便知是那种典型的老学究。
他瞧了文靖安一眼,随即问文三贵道:“稚子今岁几何?”
文靖安:“……”
文三贵想了好一会才明白这句文绉绉的话是什么意思,回道:“八岁了。”
李童生点了点头,说道:“年纪是大了些,不过……子曰有教无类,任何人来求学老夫都是一视同仁的。”
文三贵:“谢李夫子,靖安,快谢过李夫子。”
文靖安向他拜了一拜,恭敬道:“谢过李夫子。”
表面寒暄完就要到说到实际问题了,李童生也不拐弯抹角,直言道:“我这一年的束脩收五钱银子,笔墨纸书尔等自备,今日交了束脩,今日便可入学。”
文靖安听罢心里一下就泄了气,5钱银子相当于半两,也就是500文钱,文三贵和陈三娘哪里出得起?
要知道分家的时候,大嫂可是一分钱没给他们带走的,文三娘所剩的只有陈何氏给的那点私钱,那些钱给文靖安买了书,又买了二两盐之后已经所剩无几了。
岂料文三贵和陈三娘早就给文靖安做好了打算,此时文三贵直接从怀里拿出一张契书,正是昨日分家时村长给他们家写的田契,文三贵道:“李夫子,我家靖安的束脩先用田契顶着,最迟明年这个日子我会把五钱银子交给夫子,如果做不到,我家的田亩就是夫子的了。”
文靖安听罢心里一惊,他当然不肯,田地可是古代农民活命的根本,要是因为他而导致文三贵和陈三娘连田地都丢了,他心里无论如何过不去。
“爹,这绝对不行!我们先回家,等凑足了束脩再来找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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