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是和什么老朋友在门口聊上了吗?
夏歌蹙眉,小腿也在椅子边胡乱晃动着,一下子踢在了桌子腿上。
看着上面指甲大小的小坑,以及掉落的漆,夏歌跳下椅子,用一点点浇水把碰掉的小片粘回去,然后转身朝着门外走去。
夏歌熟练地来到大门边,全程偷偷地走着,悄无声息,打算吓陆行深一跳,或者偷偷放出一只大老鼠。
仿生的。
前天来的推销员说,这种仿生大老鼠非常实用,可以在不想和别人闲聊时偷偷放出来,然后就有借口结束谈话了。
夏歌觉得他说得对。
然而,好不容易藏在灌木丛里来到大门口时,他却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我只是来道别,没有别的意思。”
咦?这个难道是……?
夏歌偷偷瞄过去,果然瞧见了军装的一角。
“我会把你即将滚蛋的这个好消息转告他的,至于多余的事……”
陆行深的声线响起时,夏歌几乎没有认出来。
他印象里的陆行深,虽然声音很平稳无波,但从来不像现在这样,冰冷、锐利,带着股刺人的气势。
就连语气,都充满了敌意。
“我要他亲口告诉我……”
“你不配。”
猛然间,一个重击的声响传来,打断了谈话。
“我不会还手。就当是你替他打的吧。”
傅薄妄苦笑了一声,手背擦过嘴角,
“我知道他自己下不去手打任何人,可是陆院士,你能替他打我,难道还能替他做其它决定么?我不配,你又有什么资格把他据为己有?你这样,把他当做自己的所有物的行为,又和我有什么分别?”
“别以为所有人都和你一样龌龊,傅薄妄,”
陆行深的声音变得急促起来,从未失控的自制力在此时形同虚设,那尖锐的手杖末端深深抵在傅上校的下颌处,像是随时会猛力洞穿——
“夏歌不是任何人的所有物,听清楚,我爱他,而他已经接受了。”
“接受?你在说什么谎话,陆行深,你的心虚和被戳穿的愤怒都写在脸上了!”
傅薄妄听起来彻底被激怒了,口不择言道,“我怎么知道你不是欺负他年幼无知,对一切都太过懵懂所以哄骗了他!诱j——”
“嘭!”
这是陆行深对他猛击的第二棍。
“我哄骗他?”
低笑着,陆行深向前一步,手杖在掌心旋转一圈,重新握住,“我伤害他?我害他痛哭到失声,还是害他险些丧命?傅上校,你甚至不认为他有辨别爱、拥有爱和表达爱的能力,谈什么爱他?哦,我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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