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廷筠点了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挥了挥手,让她先回去。
可是那小丫鬟,看着他,却是没有动,犹豫了片刻,还是咬了咬牙,低声语带哀求的道:“驸马爷,您一定要把簪墨和洗砚两位姐姐救出来,她们都是您身边有些体面的大丫鬟,要是真被长公主打了板子,以后可没法在这公主府里当差了,到时候,随便配了人,早晚被人磋磨死!”
原本就已经怒火中烧的温廷筠,听到她的话,心中的怒气更加翻涌起来,簪墨和洗砚二人,不过是两个十几岁的小姑娘,在他原来的那个世界里,还只是个念初中的孩子,别说没犯什么错,就是有错,也不必这样啊!
温廷筠没有回答,却点了点头,面沉似水的大步向垂花门后走去。
那小丫鬟看着他决然的背影,半响,咬了咬嘴唇,没有离开,却是轻手轻脚的走到垂花门旁,躲了起来,悄悄探出半个脑袋,向里面偷偷瞧去。
坐在垂花门后,院子里几个正在聊天的婆子,见突然有人闯了进去,俱是一惊,纷纷扔掉手里的瓜子,站起身来,向来人这边看了过来。
待见到冲进来之人,是驸马爷温廷筠后,几个婆子脸上紧张的神情,俱是一松,为首一个五十多岁,肩宽体胖,却偏偏要穿着粗绸的掐腰紧身小袄,看起来有些滑稽的婆子,拍了拍残留在手上的瓜子皮,上前几步,对他微微蹲了蹲身,算是行礼了,然后脸上挂着不咸不淡的笑容,对温廷筠道:“驸马爷怎地亲自来我们这等腌渍之地了,仔细脏了您的衣裳,有什么事儿,您派个人,过来吩咐一声就行了!”
温廷筠见她阴阳怪气的,也懒得理她,只是对她沉声吩咐:“把簪墨和洗砚给我放了,我要带她们回去!”
那婆子一听这话,脸色刷的就变了,好似变脸般,一瞬间,沉下脸来,站直身子,向上挺了挺本就已经很壮观的胸膛,昂着头,神色肃然的高声到:“驸马爷这话说的,老奴可就不懂了,簪墨和洗砚两个丫头,是长公主下令,关在这里的,老奴哪有权力放她们出来啊!”
躲在垂花门后偷看的小丫鬟,看到这里,不禁面色一白,没想到曲妈妈没去歇着,竟然亲自在这里看着簪墨和洗砚两人。
在几个负责教养小丫鬟的妈妈里,曲妈妈可是出了名的心黑手狠,因着她儿媳妇奶了曹中使的干儿子,一般人不敢与她计较,遇事都让她三分,时间长了,性子就养得愈发的骄纵了,这会儿有了长公主的命令,看来是不会给,一向在府里没什么地位的驸马爷面子了!
这可怎么办才好啊!小丫鬟的额头,已经沁出了一层薄薄的冷汗。
温廷筠见她这幅嚣张的模样,也知道,她是不肯听自己的话放人了,也不与她废话,越过她,径直向她身后那排平房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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