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吗?
谢吉祥突然想到当年那两个书生,手指泛红,但两人都是死后被下的药。
“邢大人,这种药会不会在生前和死后有不同作用,就比如当年的两个书生死者,因为是死后被用药,只有手指显露出红色的淤痕,但我们现在这个死者,或许是因为生前就已经服用药物?”
邢九年点点头:“有这个可能,至于死后下药是否也有牡丹骨,此事无从得知。”
他想了想,又说:“我只是仵作,并非药医,还是等药王谷药圣老先生的结论吧。”
谢吉祥道:“多谢邢大人。”
邢九年说完,就换了白图。
白图直接道:“我令人查了章艳娘的生平,她人虽然死了,可当年一个戏班子里的角儿们还在,有几个旦角儿还记得她,说她早年曾经是醉尘居的清倌,一直跟着醉尘居的鸨母学戏,一来二去的倒是□□了,后来被他们班主看中,赎回了戏班子里,成了台柱。”
白图补充一句:“清倌不清倌的,其实也不打紧,她□□的时候年纪不大,应该是还没来得及……所以也算是清倌。”
谢吉祥想了半天才听懂。
她问:“白大人,醉尘居又是何处?”
赵瑞这会儿终于把饭吃完了,他仔仔细细擦干净手,让苏晨来说。
苏晨比白图清楚。
“谢推官,白大人,醉尘居往常只自称清倌居,据说楼子里的姑娘皆多才多艺,许多都卖艺不卖身,就比如章艳娘曾经,大抵也是先走的唱戏一途,不过□□了有人赎身,便不做这迎来送往的买卖。”
戏子也低贱,但再低贱也好过卖身在窑楼里,过着朝不保夕的日子。
苏晨继续道:“根据仪鸾司的卷宗,醉尘居幕后的东家也是孙家,就是同兴赌坊的
那个孙家。”
谢吉祥颔首道:“我明白了,这么说来,章艳娘同红招楼其实也有关系。”
或者说,这些人同孙家都有关。
等他们说完章艳娘的过往,白图便从怀中取出一块灰蓝色的料子。
“这是崇年书院今岁的春夏道袍料子,你们摸摸看,这是丝麻的,穿上很凉快。”
“这是两年前知行书院的道袍料子,却是苎麻的,穿上也凉快,但料子偏粗糙,没有丝麻的贵重。”
崇年书院的学生皆出身富贵,所穿道袍的料子自然也金贵,他们穿得起,也有这个底气穿。
知行书院的学生则不同。
他们所穿不过苎麻,讲究的是简洁大方,不会那么注意身外之物。
白图又让邢九年取了无名死者身上的料子,道:“这是苎麻的,颜色跟两年前知行书院的道袍一样,并且当年因为两个旁听的书生突然枉死,身上还穿着这种道袍,所以知行书院改了冬日的道袍颜色,次年也不在用同色同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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