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定州摇了摇头:“此药药王谷钻研不下十年,终究没有破解之法,只能在强行断戒之后好好保养,至于后续到底如何,未可知。”
药王谷虽要钻研,却不能拿人命开玩笑,因此试药多为家畜,后续到底如何,还得观察。
陶定州道:“没有更多的试药者,我们无法下定论。”
赵瑞点点头,表示听明白了。
谢吉祥回忆起之前荣庆华游记里的部分故事,问:“陶先生,若是人食用了吃过此花的禽畜,会有何结果?”
她想起那头迷迷糊糊的野猪。
陶定州来了兴致:“这个我们没有研究,不过若是服用极少量,几乎也不过是一小撮盐那么多的量,不会对人产生极致影响,但隔日不再服用之后,还是会有戒断反应,只是很快就会消除。”
谢吉祥又给陶定州讲了讲当年毛肚张的故事,陶定州更是兴奋,也取出自己的册子开始记录。
“如此说来,这一家铺子用的肯定不是花,若是用花,在食客经年累月的使用之下,戒断后的症状非常强烈,重则致死,当年这家铺子的后续就这么平淡无奇过去,他们很有可能没有弄到花,而是用的茎秆。”
“之前也说,这种夺命草很难种植,即便能种成,也不一定能开花,这个食铺用了药效很低但是香味特殊而浓郁的茎秆,倒是很讨巧。”
不过,即便是不开花的茎秆,也很容易迅速枯萎。
谢吉祥叹了一声:“若如此说,这种花就不应该存活于世,它的存在有悖于天道。”
陶定州长年研究药物,对这些草药异常熟悉,听到谢吉祥的感叹,倒是很赞许地点了点头。
“小友所言甚是。”
赵瑞一行人跟陶定州一起反复推敲药物特性,待到所有的细节都
补充完,陶定州才道:“我给你们再写一本鉴定折子,把每个案子的验尸格目都确定一下。”
有他的保证,所有案子就能串联起来。
甚至包括当年失去卷宗的书生案。
知道案情细节的不光只有邢九年,当年一起办案的相关刑名也都知道,他们联名写折,也会成为新的断案证据。
待到这些都忙完,谢吉祥才觉得心中大石略松。
他们一起送了陶定州在后衙住下,谢吉祥也顾不上休息,拉着众人一起重新推敲案情。
之前的几个案子,他们都已经分析清楚,现在只剩下当年线索稀少的书生案。
而这个案子,其实是中间最关键的环节。
谢吉祥道:“如此可知,当年韩陆所发现的花就是夺命草。他当年偶然发现章艳娘的秘密,发现了这种奇特的花,因花艺出众,便把这种花重新培育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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