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太过重要,殷殷果然顾不得眼前的难堪,赶紧答道:“全凭大人安排。”
“复归本姓?”他神色淡漠,“父亲姓什么?”
他自是从未替旁人做过这事的,折腾了半日,没了耐心,随手将她腰间罗带解下。
殷殷伸手去阻,刻花尺在她手上一击,她只好乖乖收回手,由着他将罗带绕在双手拇指间,去量她的腰。
沈还量完,用刻花尺去量罗带,笑了一声:“差不多。”
殷殷微怔,随即反应过来他的意思,是说和他平时用手量的相差不大,登时又臊起来。
“回话。”他屈身去量最后一处。
“不必了。”殷殷长吸一口气,逼自己冷静下来,“往事不可追,随母姓便好。”
“好,都由你。”
沈还收回手,离了他的桎梏,殷殷终于能喘上气。
他对这事向来坦荡,从不掩饰对她这副身子的兴趣,她方才有一瞬间是真的害怕,他会在此地起了那等念头。
但沈还没有让她如愿,他从身后环住她,鼻息呼在她的脖颈上,手在她腰间缓缓摩挲着,语音里含了丝淡笑:“怕了?”
殷殷没出声,身子却发着颤。
罢了,总归事情快结束了,再忍几日,他便该返京了。
这一场阴差阳错,也该就此收场。
耳边一声嗤笑落地:“拜你所赐,这辈子头一遭尝到偷偷摸摸的滋味。怎么,我受得,你受不得?”
显然是在生她前几日非要回去同蒋正套话的气。
殷殷恍然明白过来,他高高在上惯了,却连这种事都要偷偷摸摸,恐无异于另一种羞辱,难怪他这些时日虽得偿所愿,也不见得有多高兴。
也难怪,前日夜里他忽然动了肝火,言而无信,说什么也不肯让她再回蒋正那里。
“纵了你几日,”玉扳指在她腰窝上硌了一下,“就真当我没有脾气了不是?”
她哪敢以为他没有脾气,他发作起来的时候,她哪有半分招架之力?
她听着衣物摩挲的窸窸窣窣声,沉默着掩下心内的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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