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殷躺在他身侧,笼在他身上浅淡的栈香下,听着窗外的微雨,一时只觉鼻息堵塞,胸口憋闷,连呼吸都逐渐困难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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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夫候得太久,寻进来问是否返程,沈还只让去备些小菜过来。
柔若无骨的手在此时轻轻环上了他的腰,殷殷将脑袋挪近一寸,贴在他身上,轻轻蹭了蹭。
沈还显然愣了一下,声音里少了半分冷硬:“怎么?”
“您想不想尝尝我的厨艺?”她用两指轻轻捏了捏他的腰。
阴雨天,天色暗得早,眼下窗外已一片灰暗,再添一重帷幔的屏障,更是黯淡得连表情也难看清。
沈还抬起她的下颌,直直看向她的双眸。
她却极轻地笑了一下。
天色恍若明亮了三分。
沈还看着她微微上翘的唇角,改口吩咐车夫去备些食材回来。
外头脚步声远去,殷殷双手环得更紧了些,两指仍忽轻忽重地在他腰侧轻轻摩挲着。
他惯常以此为前奏,此番却终于知道,这滋味着实不太好受。
他垂眸去看她,殷殷往上蹭了蹭,伏在他小腹上,轻声开口:“您总得给我一个理由吧?您这样不问青红皂白地就要强带我走,我总要将您和打家劫舍掳人的匪盗往一处想了。这样跟着您去京师,我难免不安心。您发发善心,算可怜可怜我?”
她安分地趴在他身上,声音压得低,似含了几分委屈,胸脯则贴在他腰侧,轻微起伏着。
腰侧被她勾得一阵一阵的痒,小腹也因她过分亲密的姿势而逐渐燥热起来。
能扛得住这般诱惑的男人,恐怕并不多见,他的手缓缓贴上她的后背,沿着脊骨往下滑了三寸。
殷殷抬头去瞧他,眼底似含了一层雾,叫他又无端想起今晨那株山茶上的雨珠来。
“觉着你怪不容易的,不忍你再受磋磨,想带你回去,养在身边,从此苦难让道,霜雪避行,不行么?”
沈还倾身覆上来,又恢复了此前的温和。
殷殷暂且松了一口气。
他的手顺着她的腰线滑下,轻而易举地解开了罗带,带着几分促狭发问:“还想要什么理由?说来听听,若过得去,我也可以说给你听。”
殷殷抬手,撑在他胸膛上,隔开两人间最后的这段距离:“您真这样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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