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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洒落在她半边身子上,半明半暗间,她冲他盈盈一笑,晃花了他的眼。

一曲毕,她将琵琶往旁一放,走至他跟前,俯身来牵他的手,前襟微敞,大好春色在他跟前暴露出来,她刻意在他掌心轻轻勾了勾,问:“夜深了,回吧?”

月落水底,小舟轻晃,疏影横斜,佳人在侧,沈还将人带坐在膝上,低头吻来,浅尝辄止,不答反问:“喝过酒?”

只一小杯,身上自然没有酒气,但口中却残留醇香。

“祝寿嘛,自然要喝一些的,大人介意?”殷殷起身,“那我去漱个口。”

沈还将人拽回来:“只是在想,你好像还未同我喝过。”

殷殷失笑:“那还不简单?”

有酒助兴,后来的事便自然而然了,船夫并非自己人,沈还怕她羞,命人将画舫停至鲜有船只经过的岸边,大手笔地将船买下把人遣回去了。

下弦月的月光落在水上,画舫则在这洒满金色月光的水上轻轻摇荡。

往常殷殷惯会沉沦,但今晚心底却平静得宛若静谧星河,只是想,最后一次了。

所有阴差阳错,终于要在此收场。

丁层云昨晚劝说的话,她也不知自个儿听进去了几分,但总归她今晚要比以往坦然许多,没有拘着,方才共酌剩下的小半壶酒,是被她渡给沈还的。

肌肤上的薄汗逐渐消弭,殷殷坐起身来,看向身侧睡得极沉的人,想着他醒来时可能会有的反应,莫名笑了一下。

将衣裳逐件穿好后,她将耳边那串金累丝四合如意镶珠耳坠取下,放至几上,想了想,又觉画舫在此停泊,恐容易被偶然过路的船只发觉,干脆将那耳坠放至他的靴掖中,尔后将他往船下搬。

他身量比她高大太多,她走两步歇一步,实在耗费了太多功夫才将人半扶半架地藏进河畔的树林中,扶着树干喘了好一阵,等平息下来才回到岸边,解下画舫的系绳,将画舫重新摇回起点,此处众多外形相似的船只泊在一处,谁也不曾注意这多出来的一艘。

此处离渡口不远,殷殷没费太多时间便到了渡口。

丁层云先到一步,说讼师留意到她被人接走,半道使了手段将她接过此处来,殷殷耽误得久,她已遣人将张蕴和和小苔接过来,现下立刻便可动身。

她沉默了下,不知是否该带小苔一并走。

当日离开定州前她想遣人将小苔送回家,但小苔恐惧得挪不动步子,沈还恰巧碰上问了一嘴,听闻小苔父母双亡,兄嫂待她不好,动辄打骂,才九岁便将她卖进蒋家,若回去也无非是再次被卖的命运,便做主让人一并跟过来,说帮着照料张蕴和也好。他既发了话,她也没法阻拦,但如今要逃,若带上小苔要连累其吃苦,若将人留下,也怕沈还迁怒,一时想不到什么两全的法子,只能先将人一并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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