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沅嘉这次怀孕,害喜的反应很大,看到鱼肉,都容易反胃恶心。
这几日,她几乎没有好好吃过一顿饭,小脸可见地瘦了。
陆筵比她还要心急,时不时从太医署捉人来替沈沅嘉把脉,这些太医都快要住到东宫里了。
“今日好多了,我还在宫里走了走呢!”沈沅嘉道。
陆筵神色放松了许多,心情肉眼可见地好了些,“那就好,他没闹你就好。”
沈沅嘉见他一说起肚子里的孩子,脸上冷硬的线条都软化了下来,不禁摇头失笑。
陆筵对于这个孩子,可是抱了极大的期待。
沈沅嘉不经意地说道:“他没闹我,不过我今日还是不得劲儿。”
陆筵顿时脸色就变了,着急地说道:“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了?”
沈沅嘉见他反应这样大,连忙道:“没有不舒服。就是我今日无聊的很,在这宫里都见不到什么人。整日里在我面前的除了素鸢素婉,都没什么别的人了,未免有些感觉这日子乏味了些。”
陆筵闻言,脸上的急色缓了缓,他说道:“我不敢冒险,所以才让他们离你远一些。”
“我可能没和你说过,我的母亲,曾经在我之后,也怀过一个孩子。”陆筵语气顿了顿,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上瞬间冷了下来,“当年我四岁,正是懵懂,开始记事的年纪了。宫中有妃子嫉妒我母亲怀孕,便佯装摔倒,一起将我母亲推倒在地上。她那一胎本就怀的不好,一摔,孩子立刻就……当时我亲眼瞧见,那妃子是故意往我母亲的方向跌倒,还为了保险起见,她还在拉扯中,重重地推了下我母亲怀孕肚子。”
沈沅嘉听得身体满是冷意,她忍不住握了握陆筵的手,企图能给予他一些温暖。
宫中其实这种事情层出不穷,康正帝的妃子数量多,房事也未曾节制,是以,怀孕的妃子也不少,可这成功活到了成年,并且身体健康的皇子公主,却是寥寥无几。
没有哪个人能够保证自己,在成长的路上,不被后宫中的阴谋诡计,伤害。
就连陆筵,离京之前,也都是过得很是艰辛,就连体内,都有几味毒素。
“我并非为了限制你的人生自由,不过是给予你多一些保障,那些人无法近身靠近,也就无法用这一招陷害你。”陆筵解释道,他担心沈沅嘉将他想成卑劣的人。
沈沅嘉颔首,以前还不理解,如今却是清楚了,陆筵遭遇过,所以更加会警惕。
这件事就这样揭过不提,沈沅嘉随口问道:“那桌子上的东西是什么?”
原是屋内的桌子上堆满了一些精致的小盒子。
陆筵望过去,顿时笑道:“这是我给小家伙买的礼物。”
说着,陆筵站起身,兴致勃勃地将盒子端到沈沅嘉身前。榻上有一个小方桌,正好用来堆放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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