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陆筵又觉得沈元恪行事轻狂,那她也不好意思替他们牵线了。
陆筵却说道:“沈元恪也不是不可以……”
他佯装一副为难的样子,“静宜性子清冷,在沈元恪面前才多了几分真性情,我倒觉得,可以试一试,问问静宜的意愿。”
沈沅嘉眼睛亮起来,“陛下与我想法一致呢!我也觉得静宜与阿恪可以试着接触一下……”
陆筵但笑不语,这傻姑娘,他何曾见过静宜公主与沈元恪的相处?不过是从她这里得知的,如何能不与她想法一致?
翌日,沈沅嘉将自己的想法说与静宜公主听,静宜公主考虑了一下,便应承了下来。
后来两人果真结为夫妻,且夫妻感情和睦,伉俪情深,这却是后话了。
沈沅嘉待静宜公主离开后,刚要松一口气,就察觉到自己的腹部有些不舒服。
她脸色微变,撑着身子,稳住了心神,才唤素鸢:“素鸢,宣太医。”
素鸢一直跟在沈沅嘉身旁,见她面色有异,顿时明白了过来,她脸上不住地惊慌,急忙跑出去,去找太医了。
这疼痛来得太过迅猛,她额间冒出细密的冷汗,素婉神色凝重地将她扶着,去了偏殿。
好在偏殿收拾出来了一间专门用来生产的干净屋子,里面的东西一应俱全,素婉才不至于太过慌张,乱了手脚。
沈沅嘉躺在床上,咬牙忍着痛意。
太医匆匆赶来,连忙诊脉,“这是发动了,要生了!”
沈沅嘉自己也感觉到了,她深吸了一口气,道:“还望太医尽力而为,千万要保本宫肚子里的孩子平安。”
太医连忙拱手道:“遵旨!”
说完,他便退出了这间围起来的产房,准备在屋外待命。
不一会儿,稳婆也来了,她吩咐准备热水和干净的帕子,便迅速来到了床边。
“皇后娘娘,您等会儿要使劲儿,您是第一胎,生产可能会有些艰难。”稳婆说道。
沈沅嘉抬起汗湿的脸,道:“无论如何,保孩子。”
稳婆犹疑了一下,点了点头。
阵痛袭来,沈沅嘉只觉得自己如同一叶扁舟,在狂风骤雨中孑孑独行,很是艰难。
她浑身疼得厉害,可她仍谨记着稳婆的话,要保存力气,不能喊叫。
她死死咬着牙关,浑身用力。
陆筵也得了消息,匆匆赶来。
“让开!”屋外传来一声怒吼声。
沈沅嘉听出来是陆筵的声音,男子不得入产房,怕有血腥,冲撞了。
如今陆筵怕是被挡在了屋外。
沈沅嘉心中一阵失落,不过转瞬,她的心神便被疼痛夺去。
“啊!”沈沅嘉没忍住,痛呼出声。
陆筵眼神冷寒,一厉,猛地踹开挡在门前的人,他疾步冲入屋内,就看到头发汗湿,一缕缕沾在头上的沈沅嘉。
她此刻有些狼狈,脸色苍白,毫无血色,可陆筵却心情安定了下来。
方才他很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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