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周朝年请的家政每天会在她上学的时候过来清理。
虽然周朝年嫌弃她,但也一直在遵守对苏谨言的承诺,在照顾她。只是没有说出来而已。
昨天晚上吃完饭的时候,周朝年都没有吃几口。
苏弥站在冰箱前,手里拿着面顿了几秒又放了回去,最后煮了一锅白粥。
只是等粥都放凉了,苏弥已经做完了一套试卷,周朝年的卧室门始终没有打开过,更别说其他什么动静。
苏弥看了下手机屏幕,上面显示的时间是上午八点四十。
“难道是在睡懒觉?”
苏弥站在走廊盯着那扇门喃喃自语。
只是一点动静都没有也太奇怪了……
周朝年的卧室苏弥一次也没进去过,她站在门前,犹豫的敲了敲门。
“……呃,周朝年?”
按理说,周朝年跟苏谨言一样大,出于礼貌也应该叫他哥哥才对,但是……
估计周朝年肯定不愿意,所以还是算了。
“周朝年,周朝年?”
苏弥接连敲了几次门,里面都没有任何回应。
卧室里窗帘紧闭,周朝年躺在床上,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像置身于密闭的蒸笼里。
又闷又热又潮湿,嗓子里也是干涸到冒烟。
像是在做梦一直醒不过来,连画面都是混乱的。
梦里,年少时的苏谨言对他说:
“周朝年,我要去接我妹妹了。”
“我妹妹可厉害了,这次舞蹈比赛冠军……”
小团子蹲在街角,身上的小裙子上还带着灰迹,好像是走丢了,眼里憋着泪却始终不敢掉下来。
“小弥听话……”
“哥哥抱抱……”
周朝年看见少年时期的自己就站在小团子对面,冷漠的看着她。
接着画面一转,雨中一个模糊的人影乖巧的坐在长椅上,那双憋着泪的双眸里浮着一层水汽,要掉不掉的。
“周朝年……周朝年?”
软软的声音,近在咫尺。
模糊的脸就在他面前,水润的双眸,红红的嘴唇张合着,殷红唇珠也跟着上下动着,就连车厢里那股莫名的甜也变得清晰起来。
“周朝年……周朝年?”
周朝年觉得自己浑身都是滚烫的,只有面前模糊的人影身上带着微凉的温度,穿着校服在雨里等他。
他伸出手毫不犹豫的抓住,就像抓住属于自己年少的梦一样。
微凉的温度紧贴自己,舒服到让他觉得整个灵魂都战栗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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