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策对秦隽道:“师兄,你还在找沈宛吗?”
秦隽点头,陶策微叹一声。人死不能复生,他倒是希望秦隽能看开点,至少不要沉溺于过去。
“师兄,回来吧,无论如何天玄宗永远都是你的家。”
秦隽摇头拒绝,早在玄真背着他将沈宛打下山崖的那刻他便不再是天玄宗的弟子,或者追溯到更早的时候,他答应要将沈宛救出去的那一刻起,天玄宗便在也留不住他的心了。
“我此来,是想着看看师……玄徽道长,并无别的意思。”
陶策哑然,索性闭了嘴。
路途上他遇见了玄真,秦隽目不斜视,只当做没看见,连声招呼也不同他打。
玄真当下便觉得他这个师侄当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昔年他本想帮秦隽破了这个心魔,没想到秦隽竟然用情至此,连他也想杀。
到底是他有错在先,这一次他偃旗息鼓了。
秦隽推门,探望卧病在榻的玄徽。
玄徽同他说了好些体己的话,他病重,命不久矣。秦隽仍旧是他心中掌门之位的第一人选。
那时他将苦厄道传授给他,便是想他的徒儿能早日勘破苦难,进修无情。
只是这一见面,他才发觉秦隽在苦厄道中沉溺得更深。
秦隽受了他一番教导后,又往清真殿去取了凌云剑,他破了誓,没将沈宛保护好,理应将剑从誓石上拔下。
做完这些他便要下山,被陶策拦住了去路。
“师兄,你先等等。”陶策气喘吁吁道。
秦隽毁望:“我已脱离了天玄宗,今后不再是你的师兄,你不用再以师兄弟相称。”
“不,师兄就是师兄,一辈子都不会改变的。”陶策执拗。
秦隽说不过他,没再言语,只问:“你现在来是有什么事吗?”
“掌门师伯卧病在床,积善门来了请帖,说是他们的少主将要成亲,邀请我等前去祝贺,并且借此机会商议五年一届的试剑大会的事宜。”
试剑大会上一届便是积善门筹办,这一次理应将权力转交到他们天玄宗的手上。
“那与我何干。”秦隽垂首轻笑,他这轻飘飘地几个词倒真是叫陶策寒了心。
“江湖上的事情,我已不想再过问。”他正拒绝,陶策接下来的一句话便让他顿住了身形。
“你知道天玄宗的少主,是是谁吗?”陶策道:“是殷简。”
殷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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