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很多东西都强烈地吸引着她,包括很俗气的方面,比如□□。
梁嘉树望着她的目光,不觉变得柔和,周天就像一只不知疲倦直刺云霄的鹰隼,她的少女时代就异常坚定,美丽,但太骄傲,又像一块漂亮坚硬的七彩岩石。
她是心肠最硬的女孩子,说抛弃他,就这么抛弃了。
他想到这,克制地收回目光,说:“你今晚可以暂时住在我这,明天再走。”
顿了顿,才接着问,“你今晚找我到底是什么事?”
周天目光轻落,他还是很英俊又内敛的模样,问这话时,不带一丝感情。
“没事了,当我无聊闲的。”她难得语气够平静,仿佛把所有情绪都消化完了。
梁嘉树被她这句顿时弄的心火重燃,又是无聊闲的。
但他再去看她时,周天已经把目光放远,有点惘然,有点恍惚,像走失的小动物,她的眼睛不再那么明亮。
“你到底是什么事?”梁嘉树又问她一遍。
她好像在走神,扭过头,迷惑地看着他:“你说什么?”
“我说,你是不是真的有事情。”
周天扁扁嘴,她嘴角朝下,有种下一秒就能哭出来的感觉,可居然是个笑容:
“是啊,我就挺不要脸的,被人揩油又被人踹下车,只能来找你当免费司机,你这不是都说穿看破了吗?谢谢你收留我一晚。”
梁嘉树脸色铁青,她还是能精准挑起他的怒火。
“任何同学在我家楼下淋雨,我都不会视而不见,你不要多想。”
周天心平气和继续笑,歪了歪头:“我不会,我知道你可能看见我都想吐,但你医者仁心嘛,道德水准比我不知道高哪里去了,你放心,我不会多想。”
小腹忽然窜上一股疼,周天表情跟着一变,她停顿下,说:“我睡客房?你去洗漱吧,我要休息了,很累,我今天觉得特别累。”
印象中,她都没跟他像寻常女生那样,口头爱挂着“累死我了”这种话,周天永远精神饱满,梁嘉树问她累不累,她至多说句“还好”。
梁嘉树微怔,她脸上是毫不掩饰的疲惫和苍白,心力交瘁的那种,也就这么一眼,他心里拧成非常痛苦的一块疙瘩,几近失控地想抱一抱她。
--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