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弥星无奈叹了口气,把她从自己怀里拉出来,将她放到了床.上。
随后自己去了外间的榻上躺着午睡小憩一会儿。
时至午后,太阳如火般滚烫。
孟弥星有些睡不着,便起身回了飞羽峰自己的院子一趟。
他循着师尊*从前教过的折法折出一只纸鸽,随后渡入了一大半体内才刚恢复了些的灵气进去。
低低念了些什么,纸鸽的翅膀眨眼间动了起来,随后噗噗咻咻地,慢慢飞到了半空,又往山下飞去。
修仙之人本就精力较为充沛,他又睡了近十天,此刻大脑清醒得很,没有半分睡意。
纸鸽一直到了即将天边残阳血红,才重新飞回了孟弥星手里。
孟弥星犹疑着拆开纸鸽,却意料之中地什么都没看到。
天暗得很快。
孟弥星将纸鸽的残躯放在手里一揉,便再没有了踪影。
他趁着晚霞重新回了白芨峰,回到了外间。
屋内宋盼安还在熟睡着,丝毫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
不知是不是林巧巧说了些什么,宋盼安在这儿时,他们这个院子一直无人来打扰。
孟弥星松了口气,在桌边倒了杯凉水。
他在渡生门待了这么久,从没见过纸鸽有打探不到的人。
修真界这么大,人活过总会留下痕迹。
若是半点踪迹都没有,便就像阿月说的那般,是个来历不明又会夺舍之术的人。
她与小师妹同名,却又不是小师妹。
他不想让宋盼安知道他已经发现了她不是真正的小师妹的事情,所以他一直竭力去避免问宋盼安的来处。
明明喝了吐真草,多么好的机会。
他可以问清所有,挡住她回去的所有退路。
可他不能。
若是贸然问了,反而可能让她好不容易伸出来的那只手又缩了回去。
可又要怎么让自己安心呢。
脑子里那个莫名其妙的,天天在他耳畔萦绕着的,“她随时会离开”的声音,又要做些什么才能将它按下去。
哪怕宋盼安已经答应和他结成道侣,这声音也依旧没有半分减小。
“大师兄?”
睡了一下午,宋盼安头有些晕晕乎乎的。
她揉着眼睛走到了孟弥星身旁,也给自己倒了杯凉水。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孟弥星整个人坐在阴影处,脸色也藏于黑暗中,叫人看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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