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人!师尊,却舒真人醒了!”有人喊了一声,打破了这平静。
常经纶停下踱来踱去的脚步,回头一看,看见容桑苍白的脸色又是一惊,急忙上去扶住了她。
“师妹可好些了?现在可还有哪里不舒服吗?”他扶着容桑靠在了床边,一脸关切,又带着些自责:“我刚给你看了……伤得不轻,沛饶当真是痴傻了,你收这徒弟原也是我逼你的,他要怨就来怨我,如何能忍下心对你这么重的手!”
沛饶?
容桑一愣,又很快反应过来就是刚才来找茬的那个。
“没事的师兄。”容桑出声,才觉嗓子干哑得像是被人挠过,她拿起床边的水杯咽下一口,想起沛饶那一番话,心下一动,低下头露出一副无奈的模样,“本就是我欠他的。”
“他……”常经纶短暂语噎了一下,又叹了口气,“他也是!”
九宫日内待的久些的弟子,都知玄羽山的沛饶真人与却舒真人不合。两位真人几百年前有过婚约,差点就结成了道侣,只是拜堂那天,却舒真人却不知怎么,突然悔婚,还伤了沛饶真人。
从此两位结下了梁子,又或者说仔细一些,是沛饶真人单方面对却舒真人怨气颇深,却舒真人万事看淡,对沛饶真人的明枪暗箭全然不在意,也从未多说过什么。
人人都知表面,可知道内情的寥寥,于是常经纶挥了挥手,让周围的人都下去了。
“他闭关颇久,平时也没见他有什么动静,结果方才一出关就直奔你那儿去了,你又刚收徒,我一猜他就是为这事去的,果不其然。都这么多年了,他居然还没看清楚,还放不下那些红尘俗愿!”
容桑依旧低着头,常经纶算是看着却舒长大的,一直把她当亲妹妹看待,自然见不得她心情不佳。
他走过去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师妹别多想了,不是你欠他的。当年的事情还没有个定论,你父亲的死沛饶有没有参与进来尚未可知,谁对谁错都说不清楚,你纵有不对,可他也没好到哪里去。”
“不过今日这事,确实是他过分了。你念及同门不想多争执,他却好心当成驴肝肺,对你下此重手!等下我便去找他谈谈,不好好和他说清楚,你那弟子怕是要被他盯上了……”
容桑一边揉肚子一边听着,注意到了常经纶话中的父亲,刚想问问具体怎么回事,又立刻被后半句吸引住了注意力。
她这才注意到她的“好”徒弟——江归晚不在。
好家伙。
前几天还装的规规矩矩一副小甜心模样,如今把她伤成这样,就拍拍衣袖连表面功夫都不做了?
哪来的道理!
她之前挡下沛饶那一剑都是为了谁?
容桑越想越气,抬起头冷冷瞟了一眼门外。
常经纶上一秒还在安慰着,下一秒就察觉到自己师妹周身态度打了个大转弯,情绪起伏之大,让他仿佛看见容桑的灵魂在体内愤怒地打了两个滚。
是他……想多了……吧?
容桑咳了两声:“师兄,江归晚呢?他,咳,他人去哪儿了?”
--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