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更深露重,容桑完成最后一步,也有些疲惫了。
她起身打算去里屋睡上一觉,拍了拍衣裙,抬头便望见了在外面蜷缩成了一团的江归晚。
石子硌人,许是睡着十分冷,容桑隔着些距离还可以看见他时不时地发着抖,稍一转身便在额头上蹭出个红印来。
她皱着眉头,余光看见桌上摆着的食盒,短暂地停滞了一阵,在原地站了一会儿,还是头也不回地往内走去了。
多管什么闲事。
她本用不着,吃食是江归晚自己送来的,要留下来也是他自己求的,用不着她来当善人。
解决了一身修为这件大事,容桑这一晚睡得格外香甜。
第二天大早,容桑仍在睡梦中,便听见常经纶的声音幽幽在她脑中响起,将她吓了个不轻。
她凭着上班绝不能迟到的信念爬了起来。
出石洞时脚下石子上好像有些红印,记起这好像是江归晚昨天睡过的地方,她看了眼没往心里去。
回到了九宫日,她站到了常经纶面前,眼神有些幽怨,看他到底有什么话要说。
“师妹伤可好全了?”常经纶正品着茶,丝毫没有扰人清梦的愧疚感。
容桑坐到他旁边,接过他递来的茶汤咽下:“已经好了,多谢师兄关心。”
“好了便好。”常经纶温和地笑了笑,又递上一旁的小点心,顺道探了探容桑的脉搏。
“师兄今日喊你过来呢,是要与你说说,关于结簪桃会的事情。”
第7章 .桃会叭叭叭叭叭叭叭
吃过江归晚做的糕点,容桑便觉得手中的总是差了些味道。
她不动声色地放下,又喝了一口茶。
“桃会?什么桃会?”
“是结簪桃会。”常经纶没注意容桑的小动作,只从怀中掏出了一份请柬,置于桌上。
“今日我收到桃夭斋一封信,说他们多年来管理修界姻缘,从前每年都有大批有情人去他们那里登记成道侣,可近几十年开始,结成道侣的人越来越少,整个修界都形成了一种不爱登记道侣的奇怪风气。”
登记在册,便只能与一人相守,修仙得道之人,生命漫长,保不齐哪天突然就厌倦了自己的枕边人。
道侣难拆,费时费力不讨好,哪有干脆不登记,只与心爱之人好生过着日子,等哪天时机到了热情散了,便利落分开,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来的方便?
这个容桑理解,她点了点头,示意常经纶接着说下去。
“修界登记人数变少,这桃夭斋也有压力,每年定下的目标完不成,那掌事的老头年年与我哭诉,说现在的人呐,都定不下心来。”
容桑在旁边听得一愣一愣的,手中的杯子都忘了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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