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前面是下坡的小路,崎岖不平。
温乐游抱歉地朝容桑笑了笑,转而走到秋瑜然前面背起了她。
不论何时看好戏都是快乐的。
容桑带着些幸灾乐祸回头想看看江归晚什么神情,却不想江归晚根本没注意那两人,只盯着她发愣。
见她望过来,他脸涨得通红,像是转身欲躲,却又强行控制住,对着她轻轻笑了一下,眼里映着桃花。
那是容桑在九宫日见了无数遍的模样。
纯粹里带着丝丝的欲,坚韧中又带着些许的颓,像苍山洱海,白云缭绕间里强行盛开的野玫瑰似的。
孰不知一碰便是满手的刺。
她收回目光,未做回应,跟上了温乐游的步伐。
容桑一走,江归晚便抿紧嘴唇,揉了揉泛红发烫的耳尖,从怀中掏出了一颗石子。
石子边缘锋利尖锐,他将石子紧握手心,扎出了容桑同款红痕。
方才听温乐游说,容姑娘并不会法术。
那这石子,是谁扔的?
*
温乐游背着人,走得并不快,容桑十分轻易地就超过他们先一步到了民户门外。
木门很新,看着像是刚做成不久。
容桑伸手敲了两下,门内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是什么人过来开门了。
她收回手,看着旁边的温乐游将秋瑜然放在土墙边上,右手越过肩膀将她紧紧搂在怀中,生怕人磕着碰着了。
既然这么宝贝,怎么还忍心抛下她和别人一组?
着实搞不懂温乐游在想什么,容桑听着逐渐走近的脚步声往后退了一步。
“桑桑?”
开门的是个老妇人,估计身子骨十分硬朗,看见容桑便上前捉住了她的手腕,惊呼出声:“你怎么现在才回来?现在都什么时辰了,我和你爹都担心坏了!”
虽说万事万物皆有自己发展方向,但如今这般场面,容桑却着实有些弄不明白了。
她抬头看看天色。
刚刚还趁着晌午热烈地挂在他们头顶上的太阳,此刻却在西边群山的掩埋下只露出了半边脸。
半个时辰而已,竟到黄昏了。
握住手腕的手上带着常年干惯农活的厚茧,磨得容桑有些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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