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我们都毕业了。”席悦嘿嘿一笑。
因为脱离了家里,郁晴呆了一会儿就先离开了学校,去附近的咖啡店打工,席悦跟水星说好了再在学校里呆一会儿再去找她。
两个人从办公室出来,席悦跟水星聊起来之后的打算,但水星满脑子都是盛沂的事情,说了两句话,话题七拐八拐终于是绕到了正题。
席悦说:“说起来这个事情也蛮好笑的,盛沂当时不是拒绝了北大的保送了吗?我们都以为他要去哪儿读呢,结果还是报了北大。”
水星愣了下,错乱地对上席悦的眼睛,不确信地又问一遍:“盛沂报了哪里?”
“北大啊。”席悦看着水星惨白的面色,“怎么了?”
“没有。”水星的大脑一片空白。
原本算好的距离拉长了不止一倍,她看了那么久的火车排班表,用刻度尺量了一遍又一遍的距离,一刹那都白费了。
席悦还在说盛沂的事情,各个高校都有内部消息,盛沂对于自己的成绩比他们要更早知道,清华跟北大两所高校一通又一通的把电话打过来。
席悦推断是因为徐丽担心盛沂不爱热闹或者是两所高校还可以见面谈,总之在出成绩的前一天,她提前订好了到北城去的火车,把老两口一并都接了过去,现在媒体的热度还没有过,他们一家人不爱热闹,想以这种方式回避采访很正常。
“还有陈嘉潆,她考得也不错,好像也去了北大。”席悦叹了口气,说,“平常竞赛当小尾巴就算了,上大学也是这样,你说她何必呢?”
席悦本来是在给水星补这几个月她落下的课,没想到真补完了,水星一句话都说不上。
原本还说两个人在校园里逛逛就去找郁晴,可结果是水星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拒绝的席悦就先回了家,家里还有人,她把录取通知书交到了戚远承手里就回了房间,脑袋虚飘飘的,倒在了床上。
七月底,正是西城最热的时候,水星反而把一边叠的方正的被子蒙在头上。她把自己锁在一片黑暗里,把眼前是一片漆黑,以至于她分不清眼睛里留下的是泪还是汗。
水星没办法出声,因为门外就是戚芸跟戚远承,她的嗓子好堵,鼻尖的呼吸都要喘不上来,甚至有一刻钟,她觉得心脏在此骤停也没什么大不了。
他们说好明天见的,可明天真的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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