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星忍不住了:“姥姥!”
盛在清他们都没在西城,盛沂大概说了下现在的情况,蒋林英表示理解,又在屋里念叨了其他的半天,别说水星想逃,戚远承恨不得都不住这个院了。
水星好不容易才拉着盛沂从病房里跑出来,留在戚远承跟蒋林英在里边争论水星干嘛那么早嫁人。
医院附近有便利店,昨天水星基本上都没怎么睡觉,早上囫囵睡了几十分钟就又陪着戚远承到各个科室做检查,那会儿凭一口精气神吊着,这会儿急需一杯咖啡,哪怕是罐装速溶的。
盛沂的手撑在水星脑袋上:“昨天晚上几点睡的?”
“早上……六五四三点。”水星瞥了眼,就见盛沂的脸色越来越不对,“其实也没多晚。”
“六点还没多晚?”
水星吞了吞口水,觉得盛沂现在这个样子特别像她刚来西城的时候,戚远承看见她不好的地方也是这样,沉默两秒,她掂了掂脚,盛沂的手掌贴在了她的脸上,水星上下左右轻轻蹭了蹭,又勉强睁大眼睛,想让盛沂原谅她。
盛沂叹了口气,没办法还是用手撑着她。
两个人买完咖啡没有再回病房,戚远承跟蒋林英还有一阵要争辩,房间里根本不缺他们的人手,两个人随便找了个小花园,自打双方家长知道了以后,水星跟盛沂反而不用藏着掖着,坐在石凳上都不用拉开距离。
盛沂把易拉罐打开,递给水星,没有说话,水星就知道接过来可以喝,咖啡有些凉,总体味道苦涩又丝滑,水星喝了大半瓶,眼皮还是不受控制地往下掉,一点儿作用都没有。
“还困?”盛沂侧眸看了眼她。
水星似有似无地点两下头。
盛沂抬手,把水星的头往过肩膀上一摁,他的位置本来就挡着阳光,现在脑袋一靠进盛沂的脖颈那边,眼前刺眼的阳光完全暗下来不说,还能闻到一股清爽的薄荷味。水星的姿势换了换,伸出胳膊,两只手就环抱住盛沂,鼻子也往里埋。
“想做什么?”盛沂感觉到脖颈上痒痒的。
“嗯。”水星长长地吸了一口气,“就是闻一下,你身上怎么总是那么好闻?冰冰凉凉的,总有一股薄荷香。”
盛沂只能感觉她嘴唇上的温度,热热的:“现在在哪还记得吗?不补觉了。”
“医院。”水星闷闷地笑了两下,“我们现在离住院部那么远,我姥姥跟姥爷又看不到,再说了,现在也没有人来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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