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你只有本科才在学校啊。”水星说,“我还觉得挺合理的,你本科在学校毕业穿本科的学士服,我研究生在学校毕业穿研究生的毕业服。”
盛沂不想说话。
“你仔细想想有没有点儿跨时空的意思?”
“什么跨时空?”
水星记得之前看过天文里的一个概念,但总体记不清楚了,只能记得大概意思,又加了点儿自己的胡编乱造:“研究生的我跟本科生的你在一个最新创造的时空里相遇,我们从来没有经历过分别,一直一直都在一起,我们一起上学,一起下学,一起去食堂吃饭,最后又一起毕业,一起拍了毕业照片。”
盛沂垂眸,视线扫在她脸上,喉结滚了滚。
她说的语气太真切,以至于盛沂真的在想有这么一个时空,甚至最后学士服是怎么套上的都忘了,他回国还风尘仆仆,没有特意打理过,就在胡闹里被人抓拍了一张又一张的瞬间。
他们不止在操场上,不止在湖边,不止在每一处值得纪念打卡的地方,重要的是他们在彼此的身边。拍到最后一张的时候,水星忽然踮起脚尖,把他整个人扯了过来,盛沂的重心有一瞬间的不稳,但下意识的反应还是先护住了水星的腰。
然后,他听见水星在她耳边的声音,开口说:“毕业快乐,学弟。”
在北城倒数的几天都是飞速过的,跟导师吃了饭,同门师弟妹吃了饭,跟张宇飞吃了饭,每一顿饭都有盛沂陪着。
后天就回北城,宿舍不能再住,跟盛沂先把东西都搬了出来,两个人转到了盛沂开的酒店里,白天还不觉得有什么,东西放下就放下,等晚上喝完水星的毕业酒回来,水星才反应过来发现自己犯了个大错。
房间够大没有错,能放很多行李没有错,但只有一张床。
两个人谈恋爱的时间挺久了,又是成年人,按理说发生点儿什么不该发生的也没什么,但猛地走到这一步,水星还真的没有想过。
水星走到衣柜边,垂手,把行李箱上的拉杆升高,指腹压了压摁钮,心跳得太快:“这里只有一张床?”
盛沂听着她的话,抬眼,扫了下房间:“嗯,怎么了?”
水星默默看他一眼,没想到盛沂这么淡定,指尖扣了扣摁钮间的缝隙:“那我再去问问前台……问问能不能再开一间。”
说不清楚为什么,白天还觉得挺大的房间,现在走一步都觉得小,尤其是过道,她提着箱子都过不去,盛沂站在她面前,一手盖住她的手背,水星感觉到了盛沂手掌的温度,他在饭桌上比她喝的多,明明是她的毕业酒,他一直帮她挡,现在掌心都是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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