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从边疆大胜回京的疯王,本就是市井间茶余饭后议论的中心,这次的圣旨一下,几乎路边人人见面都能聊上几句。
“这天子弟娶宰相女不应该是一庒美谈吗,怎么我看大家都是议论纷纷好像不是很看好这桩婚事?”
街边的小酒楼人声鼎沸,十月天气微微凉,还有人愿意趁着凉意在屋外就餐,一碟碟食物在店小二手中快速又平稳的送到每一张桌子上,和温好的酒一起还冒着热气,只看一眼就能让人食欲大增。
提问的人衣着与酒楼的大部分客人都不太一样,他同桌坐着的男的脸颊绯红显然已经酒足饭饱,打开了话匣子就收不住了。
“小弟你是从别国来我南凉做生意的吧,我朝这天子弟可不普通。这疯王原本封号为荣亲王,只不过传说他几岁的时候被贼人下毒伤了脑子,自此不知怎得,好像一受刺激就会发疯,加上疯王武艺高强,听说他还住在皇宫的时候,有一次发疯,光是砍死的宫人的尸体都拉了几车运出去。”
生意人惊叹道“这疯王如此残暴,怎么宰相还忍心嫁自己的幺女去受罪?”
只见那酒鬼点点自己的酒杯,生意人马上端起自己的酒壶,倒了一杯酒给他。
酒鬼迫不及待的干了一整杯酒,闭起眼睛,仿佛是在回味酒香。
睁开眼睛,凑近那人,用手掩着嘴,故弄玄虚的说到:“那宰相幺女也是大有说法,听说她娘就是宰相府中一个粗使的婢女,宰相多年前被人谋害中了药,晕晕乎乎的在柴房就和那个婢女把事给办了。
谁知道这婢女一朝有孕,直到快要生产的时候才去找到宰相夫人说明此事,夫人当下就与宰相对峙,发现这个孩子果真就是宰相的孩子,按理说收下婢女做个侍妾也无妨。
不过听说那侍女丑陋无比,加之宰相一看到那婢女就能想起自己被人暗害的羞愧场面,就只是在孩子生下之后抱走孩子,又不让人去照顾那婢女,所以剩下孩子不久之后她就郁郁而终。
而那孩子也是不争气,宰相府内一直没有男孩,若是个男孩可能宰相府也会有他一席之地,结果竟是是个女孩,宰相也是看都不想看一眼,在府中似乎是一直不得照顾,几年前被传出说是个痴傻的说法。”
“如此这般,那皇帝这样下旨,那岂不是……”
生意人话还没说完,就被酒鬼一个眼神堵住了嘴。
“自古以来,哪朝不是成功易,守功难”酒鬼的话好似随着酒气慢慢消散,在一片市井喧嚣中变得不再清晰。
荣亲王府中。
“王爷,皇上此举就是摆明了在羞辱您,您怎能一声不吭就这样接受了。”说话的正是疯王李弘清身边得力助手之一的裴杰。
这李弘清虽然精神不太正常,但身边一直有两个衷心手下,一人名叫裴杰,自幼习武,功力高深,和李弘清相比也是不相上下。
另一人名叫裴策,是个一直在李弘清身边出谋划策的书生,聪明至极。
李弘清能在南凉边境打下一场接一场的胜仗,这两人可谓是立下了汗马功劳。
裴策接着裴杰的话说到: “王爷没办法不接受,王爷今年已经二十有八,也该娶一位王妃进门,况且那宰相幺女也是被传说的痴痴傻傻,宰相在朝上可是信誓旦旦的说自己的幺女长相不说国色天香也是小家碧玉,自小就聪明伶俐的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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