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悦笑着福了福身,“公主说大人今日去翰林院不用担心有人使绊子,公主府的人可不能让人欺负了去。”
说完就离开了。
等她的身影消失在宫门后,沈停才笑出了声,“公主摆明在敲打你呢,今天估计你得有麻烦。咱们这位公主,雍京城里一大半自负才华的人都心悦她,而那些人多参加了秋闱,也不是为了当官,就是为博她一笑罢了。”
“说得好像人人跟你一样肤浅,只为俸?。”谢珀没理他,转身朝翰林院的大门去了。
“为钱怎么了?”沈停追上他,伸手抓他肩膀,“你还欠我一锭纹银。”
大雍的翰林院是迁都后新建的,分成国子监和藏书院,中间由一片狭长的湖隔开,前边的是藏中院,后边的是国子监,对于有的勋贵子弟,考中进士的区别是走哪个门进翰林院。
靠近皇宫西吉门的是东门,平时监生们走的是北门,高中之后走的就是东门了。
所以每三年一次的秋闱后,翰林院东门都摆着彩旗和彩船,喻为只欠东风,鼓励庶吉士们好好表现,争取平步青云。
彩船也不大,刚好能站一两个人上去,好站得高望得远。
大多数没进六部的庶吉士都已经上去过了,前两天沈停也上去过,这时候抚了抚他之前登上去过的那艘船,笑道:“这东西灵验,要不试试?”
“不试。”谢珀还有些郁结。
“上面风景独美。”沈停拍了拍船沿。
彩船一人高,和平时小河边的游河小船大小差不多,也是木制,过几日就会有刚进国子监的学生来买。
后院可是有湖的,每到初夏之后湖上都热闹起来。
“哟,这不是状元郎吗?”
他们正说话间,有个阴阳怪气的声音传了过来,两人同时回头去看。
齐毓身边跟着七八个贵公子,刚才出声的是安国公家的三公子。
“还有探花郎。”另一个穿着富贵的少年嗤笑一声,这人是齐毓的表弟,不学无术,进不了国子监,在知卷书院当霸王,没少给沈停找麻烦。
沈停中了探花之后更是怨愤,还担心沈停会报复他。
几个人里有知卷书院的,也有国子监的。
齐毓淡淡地看了他们一眼,没有说什么。
那两人见他默认了他们的挑衅,更是毫无顾忌。
安三公子走近一步,上下打量谢珀,神情高傲,“也不怎么样嘛!”
他出身名门世家,人又长得只比齐毓差一些,对谢珀很不以为然。
“三公子谦虚了,我瞧着他这单薄身子,可像个福薄的?”宁王孙萧显璋袖着手走出来。
宁王一脉是高祖嫡幼子的后裔,虽然几百年过去,萧显璋与现在的皇帝早出了五服,但是论辈分,他是景嘉帝的叔叔辈,年纪轻轻总爱在太子面前摆谱,更不用说谢珀只是未来的驸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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