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斯怀和余深深都相当了解李成蹊,一看李成蹊这样木着脸,就明白她的情绪不对劲。
“小李?”宋斯怀伸出手指戳了戳她的肩膀,“还去女厕所不?”
余深深比宋斯怀心要细一些,听到闻潮的名字就猜到了个七八分:“下晚自习,火山石烧烤,走不走?”
“今晚吗?”宋斯怀压低了声音,“风险太大了吧?”
余深深看着宋斯怀。
“谁不去谁是狗。”宋斯怀撞了一下余深深的肩膀,“这里没劲儿透了。”
剩下的两节晚自习一晃而过,离下课还有五分钟,老黄没来,估计是忙着在开会。李成蹊三人见讲台上没人,就开始偷偷收拾书包,下课铃声一响,蹭地跑出教室,混在走读生里往校门外挤。
李成蹊作为一个瘸子,蹦跶得比余深深和宋斯怀还要快。
坐到烧烤店里,李成蹊捧着腿呼啦呼啦吹气:“疼死我了。”
“该。”宋斯怀替李成蹊撕开一次性筷子的塑料包装,“让你跑慢点,你还要往前冲。”
“因为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李成蹊揉腿的动作一顿,“等一下,我们是不是忘了老黄今天让班委开会。”
余深深倒热水的动作一顿:“……是有这么回事。好久没当班干部,业务不熟练了。”
“回吗?”宋斯怀看向外面,“现在跑回去应该还来得及。”
“我不回。”李成蹊拿起菜单:“现在回去肯定是要挨骂的,我要真吃饱喝足了,挨一顿也就罢了,没有犯罪事实还有坐实罪名,绝不受这个苦。”
余深深点头:“那就让我们将犯罪进行到底吧。”说罢,她抢过李成蹊手里的菜单,“别看啦,这里头就没啥你能吃的,给你点一份蹄花汤,你闻个味儿就行。”
宋斯怀招手:“老板!有没有新鲜海蛎子,煮半斤好不好?”
开春了还是琴南的开海季,海蛎子正是肥,捞上来直接清水煮,蘸酱油吃都很香。
“李成蹊你不能吃嘿嘿嘿。”宋斯怀转过头笑得一脸讨打样,“啤酒来一扎,有二厂的没?”
“喝个屁,明天星期一。”李成蹊用没受伤的那只脚踹了一下宋斯怀的塑料椅子,“还二厂的,我看你是过年过傻了。”
琴南人爱喝啤酒,这里的生啤也有特色,故而琴南人不管什么场合,都想来一扎。
最后还是跟煮海蛎子一起上了一扎二厂的啤酒,李成蹊也分得了一小口。她有伤能吃得少,烤串拨去调料,就随意咬两口。
吃得开心了,余深深屈指轻敲桌面,烧烤排挡里橘色的暖光灯照得人脸柔和,她看着李成蹊:“朋友一场,闻潮这件事,你给个准话。”
李成蹊明白,这才是余深深张罗着今晚要出来吃烧烤的真正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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