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的笔记和试卷,你就多留心,帮江寄余整理一下吧。我这儿有个录音笔,你最好把课程都给他录个音,他不一定听,但有备无患。”
李成蹊点了点头,拿着录音笔回到教室。
高一下学期就这样开始了,李成蹊有时候上课转着笔,看着有些陌生的教室,也会有一点恍惚。
江寄余一直没回来上课,二毛倒是往这边跑得更勤了一些,除了送饭,也会被高灵拉着聊天。
其实教室里除了李成蹊三人,更高调、更异类的人是高灵。她打扮时髦,每天都光鲜漂亮,与大家格格不入,且毫不伪装,仿佛在等待学期结束,立刻收拾东西走人。
“二毛,闻潮上周末都干了什么?”二毛来给李成蹊送饭的时候,又被高灵拽住。
“不知道。”闻潮被高灵问得有些烦,把给李成蹊的饭往走廊上一扔,拔腿就要跑。
李成蹊拿饭时看到瘦瘦小小的毛平,一眼就发现他的颧骨肿着发青,看着像是被人打了。
“怎么了?”李成蹊立刻拦住毛平,“别走,我给你拿点药。”
李成蹊出来的时候,毛平坐在楼道拐角的台阶上,靠着墙,整个人灰扑扑得像今儿冒阴的天。
“今天要下雪了。”见到李成蹊过来,毛平没头没尾地说了这么一句。
李成蹊没什么讲究地坐到毛平旁边,把药递给他:“是有些冷,但下完这场雪,倒春寒一过,春天就要到了。”
“春天啊。”二毛低着头,手里摩挲着李成蹊递给他的药膏,“你对我好也是因为潮哥吧。”
“什么?”李成蹊看着二毛,这个男孩子的头发有些长,把眉毛眼睛都遮住了许多,以至于除了跟在闻潮身后的小弟这样一个印象,很难有其他鲜明的个人特征。
“高灵一开始也对我特别好,但都是因为潮哥。”毛平说,“我这样说并不是因为我嫉妒潮哥,他就是值得。但是我也想……”
“要是我能和潮哥一样就好了啊。”毛平有头没尾地说完这句话,就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往楼梯下面跑去。
李成蹊站了起来,没看到毛平,却发现这雪竟然说下就下了。
很大的雪,纷纷扬扬,屋檐上很快就落了薄薄的一层。
“下雪了!下雪了!”教室里坐在窗户边的同学有见着雪花的,立刻开始呼号,很快整栋教学楼就热闹起来了,三三俩俩的人来到走廊上看雪。
“诶,江寄余回来了?”有眼尖的同学指了指教学楼前的石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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