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立刻打了个电话,足足响了五六声,才被接起来:“江寄余——”
“欸,您是?”对话那头是个陌生的男生。
李成蹊一愣,急忙问道:“江寄余呢!怎么是你接的电话——”
“我是江寄余的室友,他昨晚发烧,送到校医院去了,折腾了一宿,当时没给他带手机,我正回宿舍给他拿呢,顺便带个早饭。”
李成蹊直接冲出了寝室:“他在校医院哪里,我这就来!”
江寄余的室友没想到李成蹊这么虎,他结巴了一下,把江寄余的情况简单说清楚后,又问了一句:“要给您带份早饭吗?蝴蝶……小姐?”
李成蹊狂奔的脚步一愣:“什么蝴蝶小姐?”
江寄余的室友应当是把手机拿得远了一点,他在查看江寄余对李成蹊的备注——butterfly。
“没、没什么。”室友嘴瓢了一下,告诉李成蹊,“江寄余就在休息室里呢。”
李成蹊是一路小跑去到校医院的,她推开门的时候,江寄余正躺在窄小的病床上,脸颊因为发烧而通红,但嘴唇却是干裂苍白的,那张休息用的床太小了,他蜷缩在上面,腿都没有办法伸直。
李成蹊的呼吸屏住了。
她的到来惊动了江寄余,江寄余睁开眼睛,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先是一阵咳嗽,他咳得太厉害了,仿佛要把肺给咳出血来。
李成蹊吓了一跳:“对不起,对不起!我给你倒杯水……”她在门口的饮水机下面找到一个一次性纸杯,但是饮水机的制热功能坏了,倒出来的水都是凉的,李成蹊无措地捧着水杯,那模样格外傻不愣登,像是想要用掌心的温度把水捂热。
江寄余捂着嘴,不想让咳嗽声逸出来,好一会儿,他压住了喉咙里的痒意,等到呼吸平稳,才哑着嗓子对李成蹊说:“不用喝水,你别着急。”
李成蹊把纸杯放到饮水机上面,走过来站在病床边,她似乎想伸手摸一下江寄余的额头,但又觉得这个动作不合适,只能站在病床边,格外的手足无措。
倒是江寄余看穿了李成蹊的想法,他主动伸手,握住李成蹊的手腕,带着李成蹊摸了一下自己的额头:“没有在发烧了。”
李成蹊的掌心是温热的。
江寄余看着李成蹊,抿了一下他干裂起皮的嘴唇,缓缓地低头露出一个笑。
“明明还是烫的。”李成蹊眼眶红了,“医生怎么说?”
“就是吹风受凉了。”江寄余说,“没事的。”
“怎么会没事?”江寄余已经松开手,李成蹊却毫无察觉,她反复地确认着江寄余的额头温度,“好像还是有点发烧,我去找一下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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