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您。”李成蹊向郑老鞠了个躬。
郑老让人领她先去休息:“赶快洗澡换身衣服,不要让小江再为你担心。”
这是李成蹊第一次意识到,时间的流逝犹如一把刻刀,每一分每一秒都在她的身上割开了一道口子,那种痛苦,就像被秃鹫凌迟的普罗米修斯。
在李成蹊抵达研究所的三个小时后,他们收到了从海上发来的一组讯号:“安全”。
郑老转头就把这个消息告诉了李成蹊,但李成蹊仍然不敢放松,在没亲眼看到江寄余之前,任何意外都有可能发生,李成蹊的焦虑和恐惧随着时间的推移不断增长。
江寄余足足让李成蹊等了两天。
台风留下一片狼藉后又继续北上,雨还在下,但比之前小了很多,李成蹊撑着伞,跟随大家一起去到港口。
舰艇返航时,整个港口一片欢呼,李成蹊能感受到她的心脏以一种不正常的频率跳动着,一个接着一个人从甲板上走下来,第一个不是江寄余,第二个也不是,第三个……
看到江寄余的那一瞬间,李成蹊扔掉了手里的伞,朝他跑了过去。
江寄余接住了朝他飞奔而来的李成蹊,并紧紧地把她抱在了怀里。两个人好长一段时间都没有说话,语言太苍白,他们必须靠着肢体的温度来感知彼此的存在。
研究所里的其他同事都对李成蹊很好奇,他们纷纷向郑老打听:“这就是小江每天挂在嘴边的那个女朋友?”
郑老笑着点了点头:“走吧,把时间留给年轻人。”
李成蹊不知道她跟江寄余在雨里抱了多久,直到她打了个喷嚏,两个人才如梦初醒似的松开了彼此,江寄余捡起落在地上的伞,牵起了李成蹊的手,李成蹊擦了一下眼角的泪,说:“先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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