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有人跟她说过林溪的生母是乐明思的事。
所以她乍一看到乐明思,看到她和林溪七八分相像的相貌,着实吓了一跳。
她记得很早以前容家查过林溪的背景,说林家就是新安特区渔村拆迁的暴发户,生父早亡,生母改嫁去了别的山村又生了几个孩子,那这女人是谁?
她听到林溪叫她“乐姨”,但林溪却并没给她们介绍。
乐明思请了她们进来就进房了,把地方留给了她们,显然没有任何跟她们接触的意思。
朱问萍只好按下了心中疑问跟林溪说话。
她坐下后就跟林溪道歉,说三年前的事雪婷早就知道错了,不管怎么样梁肇成跟她都是梁雪婷的二哥二嫂,还请他们务必要参加梁雪婷的婚礼。
林溪并没跟她说什么含糊其辞的话,她很认真道:“抱歉,这个婚礼我们怕是不可能出现的。这是容梁两家的婚礼,当然到场的都是容梁两家的亲戚,华家当初是怎么诽谤造谣我的,我可是记得清清楚楚,我怎么可能参加容梁两家的婚礼?我见到他们都会觉得厌恶至极,怎么可能跟他们同台吃饭,给容梁两家的婚礼最诚挚的祝福?”
朱问萍有些难堪,她想解释什么,可对着林溪的神色却又半点开不了口。
林溪嘴巴有多厉害,又有多敢说,她再清楚不过。
她最后只能跟林溪道:“还请你再考虑考虑吧,不管怎么样,他们都是有血缘关系的亲兄妹。”
说完又转头跟孙文英道,“文英,我先出去等着,麻烦你再帮我劝劝小溪,雪婷当初的确是做错了,你也知道她心里一直后悔得很,她二哥要是能参加她的婚礼,不仅是她爸,她自己也会很高兴的。”
她说着就冲林溪点了点头,起身出去了。
随着门“咔嚓”一声,孙文英看着林溪苦笑。
林溪泡了一杯茶给她。
孙文英拿着喝了一口,然后一下子表情有些古怪,低头看了一眼手里的茶,放下,才抬头跟林溪慢慢道:“我能理解你的感受,但小溪,不管怎么样,肇成他都是爸的儿子,子女的婚礼,其实都是家族的婚礼。肇成这么些年都不在北城,很多从小看着他长大的叔伯他怕也是很多年都没见过了,很多叔伯年纪也大了,身上各种伤病,这辈子可能就借着这个机会,能见见了。你们不喜雪婷跟华家人,那就跟肇成去一下,露个面,跟叔伯们打个招呼就离开也就是了。”
不得不说,孙文英实在是太会说话了。
她说别的,都不可能触动林溪分毫,她说这个,的确让林溪静默了片刻。
但她只是怅惘了一下,却并不会动摇。
她想了想,道:“这事肇成肯定考虑过了,大嫂,其实你这么说,我们更不会去的。你口中的这些叔伯,怕是很多也都是容华安和容华森的叔伯,说不定很多人因为受梁家和容家不实的那些话误导,还在替容华安不平着。大嫂,我们没必要去受不公平的待遇,没有必要。”
说完顿了顿,道,“种瓜得瓜,种豆得豆,所有的事情都是她们自己做的,结果在当年肇成退伍离家时她们不就应该早就知道了吗?当年还高兴着,爸病重肇成回去,还想用爸继续逼他就范,现在姿态为什么又放得这么低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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