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枝实在挨不住了,终于哭出来。
“小姐,你就把我们母子往死里日吧……”
“什么?”
柳晴儿一顿,肉棒也顿住,拎起碧枝的头逼问道:“你不是去搞避子方了吗?”
碧枝满脸泪痕,呜咽不已,“原是这个打算,只回去,月事没来,大夫一把脉告诉我有了……二婶以为我在府里叫人侮辱了,非要抓着打掉。”
“那你怎么不打?”
柳晴儿定定看她。
碧枝忍住泪水,手摸上小腹,“我怎舍得……这是小姐的第一个孩子,也是我的第一个孩子。”
“那你回来又说什么要着避子方了!”
“不是避子方,是堕胎药!”碧枝低着头,幽幽道:“我原想,若我回来,小姐还念着我没和莲心好上,便不吃。”
柳晴儿一惊,一时竟不知道说什么好,又羞又怒,脸色惨白。
碧枝又缓缓道:“若没和莲心好上,又肯碰变丑变黑一身馊味的我,日后便是肚子大了,叫老爷夫人发现打出门去,我也认。”
她在乡下死活不肯打胎,二婶子便劝她试一试“郎君”的心。
要知道,所谓“男人”,不仅喜新厌旧,还对女子色衰爱弛。若“郎君”两条都占了,便是条狼心狗肺的畜生,把孩子悄悄打掉,趁早为自己谋出路,万不可学戏里那些脑子进水的傻娘们,守一辈子活寡不说,辛辛苦苦教出个状元儿子还要送去认祖归宗。
真是赔了青春又折儿子。
可是,可是……
碧枝万万没想到。
柳晴儿碰了莲心,却没有嫌弃皮黑肉臭的她,反而是一见面就扑了上来,日她日得好用力,差点把孩子都日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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