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婶给她递了杯水,心疼的说:“你呀,要多注意身体,别太拼命了。”
张婶是个性子平和的人,说话也很有分寸,两人相处得久了,莱贞很信赖她,有时候还会跟张婶吐吐工作上的苦水。
莱贞大口的喝着水,嘿嘿一笑,她对生活一向不太抱怨,能有今天的局面,已经让她很感激了,即使自己忙得像个陀螺,只要身边的人安好,她就觉得值。
“刚才,有人来过吗?”莱贞到底憋不住,还是多问了一句。
张婶的脸上不起一丝波澜,“没有啊……你见到谁了?”
莱贞忙摇头,“没有,我可能看错了。”
是啊,有那种车的人多得是,只怪自己太敏感,老是放不开。
喧闹的火车站,莱贞肩跨旅行包,手里还提着个迷你的行李箱,拖着疲惫的步伐穿过层层包围,进入候车室。临近年底,火车站更加忙碌,到处都是晃动的人影,想有片刻的安宁亦不可得。
终于又打完了一仗,想起自己无比轻巧的跟奶奶说出门办事,嘴巴甜,皮厚就能所向披靡,不觉苦笑两声,哪那么容易啊,不知要说尽多少好话,陪喝掉多少酒,甚至偶尔还要忍受某些不良客户色迷迷的眼神和轻佻的语气,才有可能把一单生意落实下来。
有时候,对着一些客户可恶的嘴脸,莱贞真想把手里的公事包直接拍上去,明明在电话里说好了的,却总是有意无意的拖着不签合同,另有图谋。
然而,她已经不是两年前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孩了,知道要隐忍,要以大局为重,眼神也会时而柔媚,时而犀利了,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么?在这个世上,干什么都不容易,没人会在乎你的困境,没人会因为你可怜而施舍,大多数人都在为生存奔波,莱贞也是,没得挑,只能迎头上,这就是生活。
当广播里传来她乘坐的那个车次时,莱贞起身随着缓慢的队伍向检票口挪动,然后进站,上车。
一进车厢,一股浓重的气味直扑过来,她有点吃不消的捂了下鼻子,真后悔选了空调车,虽然人人有座,但要在这样一个密闭的环境里憋上三个多小时,真够让她郁闷的。
想归想,还是照旧去找位子。那边早已坐了一个不速之客了,莱贞走上去,礼貌的说:“对不起,这是我的位子,麻烦让一下。”
对方讶然,“咦,不会吧,我是按票入座的呀。”
看来有麻烦,莱贞一挑眉毛,“那能把车票拿出来对一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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