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洁愣了一下,随即捕捉到他眼里闪过的一丝狡黠,不由地咯咯笑了起来。
两个人的笑声在广裹的空间里或许有如尘埃一样渺小微不足道,只有他们自己明白,这短暂的刹那,心里经历过怎样澄澈的感动。
仰头望去,漆黑的夜色中不见星光闪烁。
但是,没有星星的夜空一样美丽动人。
陶洁离京那天没有通知任何人,她不喜欢离别,更不喜欢一推人送自己离开,生怕转身的时候会忍不住流泪。
在她去租房拿走自己的东西一星期后,李耀明曾再次给她打来过电话,他从别人嘴里得知了陶洁辞职并准备回家的消息。
他打给她,也没别的意思,只是单纯地问她有没有什么忙需要帮,她客气地回绝了。
电话中,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消沉,陶洁没有去问他最近过得怎么样,抑或是搬到哪里去住了等等无聊的话题,即使是站在最普通的朋友的立场,她都懒得去过问,因为她清楚地知道,她跟李耀明之间已经彻底完结,她需要的是一段用来缓冲平复的时间。
曾经那么亲密的两个人呢,却落到如今这副这场,不是不令人唏嘘的。
此时,她独自一人坐在首都机场的候机厅里,内心平静无波,她喜欢自己这样的状态,不必紧张失措,不必彷徨犹豫,脑子里有种真空般的宁静。
就要离开了,离开这座给她既带来过欢笑,也带来过泪水的城市。
或许是已经从这里出发过好几次了,离别的真是滋味还没有侵袭到她的血液里,整个思维意识都有种钝钝的后挫感。
三天前,贝蒂新招的助理正式到岗,陶洁花了两天时间把手上的事务与她交接完毕。
那女孩长着一双与她类似的明晃晃的大眼睛,乘着无人之际,懦懦问她:“这儿的工作麻烦吗?”
陶洁有点意外她为什么会这样问。
女孩用苦恼的眼神瞅着她,“我听说BR的工作压力特别大,进来时是一条鱼,出去时就只剩一副鱼骨头了,我也是接到录取通知书后才听到别人这么说的,我怕我胜任不了。”
陶洁对这种比喻感到哑然失笑,她一时无法回答女孩的咨询,苦或是甜,在于各人的感受,没有统一标准。
“你还是自己试一段看看吧,我觉得没你说的那么恐怖。”她只能这样泛泛地安慰对方。
在BR的最后一天,贝蒂组织整个培训部的职员聚餐为陶洁送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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