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斌在马寿山的办公室门口立定,敲了敲门就立刻进去。
马寿山正在等他。
门一关上,单斌就从里面把锁先锁上,这才走到马寿山的办公桌对面坐下。
“你怎么看?”马寿山直截了当地问单斌,他是个瘦削的中年人,五十岁上下。
单斌单手钳着下巴,一脸沉思,“马头儿,我觉得这不太象一起蓄意报复的事件。”
“何以见得?”
“如果真的是与我有宿怨,他大可以找个狠角色直接置我于死地,而不必弄个畏首畏脚又有点糊涂的人来做这件事。”
马寿山赞许地点了点头,“那你觉得对方的用意是什么?”
单斌顿了一下,缓声道:“用意非常明显,警告。”
马寿山注视着他,期待他说下去。
“一定是我正在做着的某件事触犯了对方,但对方并不十分清楚我们的目的,所以他要试探,希望能引我们先动,以便他可以作出应对的判断。”
“嗯。你现在手上没有任何在办的案子,即使有人要跟你过不去,的确下手不会这么轻……如此说来,我们的棋还真走对了。”
两人相视一笑,又很快收敛住了轻松的笑容。马寿山从案上抽出一张纸,上面涂涂画画了很多名字和线条,但上下两截的人物关系图中却明显缺乏一个连结点。他点着那张纸,对单斌意味深长地道:“这一切都不过是我们的推测,如果能把那个联系点给确认下来,就等于有了突破。”
单斌郑重地点头,“头儿,我明白您的意思。池清这边我会继续跟进,如果这次的撞车事件真的与她有关,我相信,只要咱们沉得住气,对方还会有一系列的试探在等着我们。”
马寿山点头,又嘱咐道:“你一定要谨慎,得确保池清的安全。我相信,只要她肯开口,所有的迷团都能迎刃而解,就怕有人不愿意看到这一幕。”他仰起头,锐利的目光锁定在净白的天花板上,“我一直在怀疑,刘永忠的死也不那么简单。”
单斌没有觉得吃惊,反而有些振奋,身子向前一倾,“我也这么认为。这是一个很奇怪的现象:隐藏在她身后的人好像要把池清母子与现实相隔离,只要是能走到她生活里去的人都不会得到善终。但是……这究竟是为什么呢?”他陷入困惑,“如果是为了报复她,有这必要吗?”
马寿山瞥了他一眼,“我看你也得小心点儿,虽然我借名头把你调到后勤组,毕竟你还是警察,对方肯定有忌惮。”
单斌笑道:“你放心,正因为这样,在他没有摸清咱们的意图前是不敢轻举妄动的,毕竟是公安部门,他也怕贸然打草惊蛇,反而会引火上身。”
“你觉得池清这人怎么样?”马寿山突然发问。
单斌怔了一下,随即思索着道:“为人谨慎,不太容易接近,不过……”他想起她为数不多的几次灿烂的笑容,心里有片刻的恍惚,“也许她以前并非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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