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应该跟母亲年龄相当,甚至还小着几岁,这头银发固然漂亮得不含一丝杂质,然而,出现在她的头上,多少有些触目惊心。
“您好,郑董,晚辈罗至诚。”
郑董端详着面前这个年轻人,有种恍惚的隔世之感。
“坐吧,孩子。”她亲切地与他招呼,同时从桌边站起身来,慢慢朝他的方向走过去。
罗至诚立刻注意到了她腿脚的不方便,但他没有表现出惊诧,也没殷勤地上前搀扶,他很早就知道,对略有残缺的人而言,只有平等地对待才是对他们最大的尊重。
等郑董走近,在沙发上落座,罗至诚才姗姗坐下。
“你来美国几年了?”郑董问他。
“快十年了。”
郑董笑笑,“可惜我们没能早些见面,对了,我以前也学琴的。”
“是吗?”罗至诚眼前一亮。
她的笑容里含着一丝诙谐,“我跟你母亲学的。她老说我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呵呵。”这么说的时候,她的脸上竟显出一丝小女孩的俏皮来。
罗至诚还是头一回听说有这段典故,母亲从来没有告诉过他。抬起头来,见郑董仍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他有些不太好意思起来,想起随身携带的包裹,忙递过去。
“这是母亲嘱咐我转交给您的。”
郑董低头,看到一个用牛皮纸包得严严实实的四方体。
“你母亲她……还好吗?”郑董的手在纸上轻轻摩挲,许多久远的记忆在这一过程中缓缓地流淌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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