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张了张嘴,有些结巴地道:“冯奕他,他——一直在找你,他很担心你。”
他温柔地看着她,轻声道:“我知道,他联系上我了。”
伊楠从适才的震惊中清醒过来,立刻焦灼地问:“你怎么能那么做?你干吗那么傻?你为什么不问问我的意见?你——”
梁钟鸣突然一探手,扣住了她的手腕,用力往里一拉,就将她拽人自己怀中,然后紧紧搂住,嘶哑地道:“傻的那个是你!我说过一切有我,你为什么要跑去找她。”
伊楠的眼泪没能憋住,象开闸似的哗啦一声决堤而出,“我不想你有事——如果你出事,我一辈子不会好过。”
她的脸庞就蹭在他大衣的前襟上,干燥温热,混合着一些淡淡的烟草气息,伊楠多么渴望这一股熟悉的暖流能顺着往昔的余温一直延续而来,流淌进她久已干涸的心田。她紧紧地贴着他的胸膛,试图汲取更多的暖意,可是无论她怎样调整,他的温暖似乎再也无法顺利地传达给她。她蓦地明白,自己的身上,已经背负了太多的枷锁,牢牢地阻隔了她对他的思念和渴望。
闭上眼,泪水流的更加疯狂,“对不起,对不起——”她呢喃着,不知是对自己还是对他。
梁钟鸣的手疼借地抚着她柔软的发丝,“该说对不起的是我。’他终于还是把她牵连进来了,你放心,你不会再有麻烦了。”
伊楠仰头看着他,眼睛依旧红红着,“你是不是答应了什么?冯奕说你要出售远大的法人股,是真的吗?”
梁钟鸣避开她的眼神,“你别问了。”
她紧张地瞪着他,“你真的——?那你回后怎么办?说来说去,都是我不好——”
“伊楠,你别自责,有些事情并不是因为你才——该来的迟早会来。”
伊楠吸了吸鼻子,只觉的心底异常酸楚,她重新将头靠回他的胸前,眼前再次朦胧,仿佛这世上只剩了他们两人相依为命。
如果真是那样,她愿意陪着他走到天涯海角吗?
这个她从未曾敢深想的念头一经浮起,她却忽然怔住了。
梁钟鸣轻拥着伊楠,脸上忽然闪过一些奇怪的神色,“伊楠——”他斟酌着,含糊道:“如果有一天——我——”
伊楠的视线越过他的肩膀,投向人影交错的出口,泪眼婆娑钟,世界象被揉讲湿意中的一幅活的水彩,飘摇颤动,没有一处安分得下来,就在这躁动而浮躁似的画面里,有两个人定定地驻守在一方出口处,直愣愣地望着这边相拥的一对,安静而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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