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裸露出来的细瘦胳膊上,赫然有几处伤疤。有咬痕,有抓痕,甚至还有一道鞭痕。这些伤疤,新旧不一,显然不是一两日留下的印记。

李昌猛地一口咬了上去,细长的眼中迸出凶残扭曲的光芒。很快,李昌的嘴边就有了丝丝血迹。

此刻的李昌,就像要吃人的猛兽一般,哪里还有半点之前的天真憨厚。

小春哆嗦了一下,咬牙硬是忍着,不敢发出半点声音。

过了许久,李昌才抬起头,用帕子擦了嘴角边的鲜血,看起来又是之前那副略显有些蠢钝的憨厚模样了。

“你先收拾妥当,”李昌随口扔下一句,先走了出去。

胳膊上差点被咬掉一块肉,鲜血淋漓,疼得要命。

小春硬是忍到主子出了门,眼泪才落了两滴。这样的伤,是万万不能让人瞧见的。他随身带了伤药,敷一些便是。

……

寝室内,李昊低声安慰着亲娘。

苏昭容总算停了眼泪,拉住儿子的手,哽咽着说道:“阿昊,我昨夜做了一场噩梦。在梦中,我被人一剑刺穿了胸膛,当场毙命,太凶残太可怕太痛了……”

“后来,太医来了,开了宁神的药方。我喝了药昏迷了过去。”

果然是做了噩梦。

李昊眉头略略舒展,低声道:“母亲是被噩梦惊到了。好好休息几日,就没事了。”

苏昭容痴痴地看着年少英俊意气风发的儿子,泪水不由自主地再次夺眶而出,喃喃自语:“这是梦吗?”

“便是梦境,我也心甘情愿。阿昊,你一定要好好的,娘不中用,只能依靠你了。”

这样的话,李昊自小听到大,不假思索地就接了话茬:“母亲放心。有我在,谁都不敢欺负我们母子三个。”

听着久远的熟悉的话语,苏昭容眼圈又红了。

还是长子最可靠最孝顺。

都是那个该死的可恨的陆明玉,抢走了她的儿子……等等!

苏昭容眼睛一亮,急切得问道:“阿昊,现在是什么时候?是永嘉几年?你定亲了没有?”

做了噩梦的人,记忆有些混乱,也是难免的。

李昊耐心地答道:“现在是永嘉八年,二月初六。”顿了顿,又道:“过两日,皇后娘娘设宫宴,京城三品以上的文武官员家中的适龄女儿或孙女,都接到了宫宴请帖。”

永嘉八年,二月,宫宴。

久远的记忆,在脑海中悄然浮现。

苏昭容怔忪了许久,才长长舒出一口气。

还好,现在儿子还没定亲。明年才会娶陆明玉过门。如果她现在激烈反对,或是从中弄些鬼,搅和了这门亲事,倒也不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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