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潇看不见身后的场景,只觉浑身发冷。
与此同时,息然全身筋脉逆行,强行冲破了魔域之门的阵法压迫,吐出了一大口鲜血。他每行一步,魔气便在他的身上划出一道口子,如同凌迟般。
白襄的眼眸瞬间泛起了泪光,她想朝息然摇头,却一个字音都发不出来。
湖底传来的重鼓又是一击,将息然生生定在原地,压得他单膝跪下,手撑在了地面。血一滴一滴地在地面氤氲开来。
明觉的手指从背后按在了白襄的颈上,凑过去嗅了嗅,眯起了眼睛:“你身上有他的味道。”
这似乎激怒了明觉,他咬牙切齿时,手下的力道毫不留情:“我的东西怎么能给别人碰。白襄,你也太不听话了。”
“你放开她!”阮潇直觉不妙。
盛云起在她身旁,递了她一个冷静的眼神。
阮潇尽量让自己听上去平静:“明觉,你在玄天峰下毒害她,在簋镇又与九瘴蛇妖沆瀣一气,在那时你打的主意就要除掉我们吧?就你这样给息然提鞋都不配。”
身后一片安静。
但阮潇听见了藏在风声里的脚步。
一声,一声,慢慢靠近了自己。
“我都忘了。”阴寒沙哑的笑声贴近时,阮潇看见盛云起脸色一变。
“阮师妹,你倒是一向干净得很。”
冰凉的鼻息蹭过了颈侧,阮潇一阵恶寒。
他绕到了阮潇面前,摇了摇头:“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真的很没有意思。总是这么正经,是没有男人会喜欢的。”
“不过嘛,我倒是觉得你很有趣,”明觉思索着,轻轻挑眉,语气浮夸,“可是我又很讨厌同尘君,你瞧瞧他道貌岸然的样子,表面上一副尊贵的模样,实际里谁知在想些什么。”
阮潇对这一点倒是没有异议。
这平淡的反应超出了明觉的预期,他不由怀疑起了自己:“阮师妹,你当真是个无情之人啊。”
“有没有人告诉过你,”阮潇趁着他靠近时,扯出了冷淡的笑意,“反派真的会死于话多。”
话音刚落,明觉眼神一变。
只听血肉模糊的一声闷响,剑锋从背后捅穿了他的身躯。
他不怒反笑,仰起头,就跟一只怪物似的。
佩月剑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控制着抽离了他的身体,随后回到了阮潇的手中,带着阮潇与他扯开了一段距离。
方才息然冲破阵法时给了阮潇一丝灵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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