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然温柔地拥着白襄,轻声道:“那是魔湮灭时的气味。”
就跟烧焦了一样,连灰都不剩。
红螺笑道:“君上说得是。我就说怎么有些熟悉呢,原来是几十年前闻到过。那还是当年上星君的时候呢。”
躺在湖底的玻璃珠子一溜烟儿滚到了阮潇跟前,被毛绒绒的爪子一把摁住。
水麒麟好奇地打量着,甚至还试探地舔了舔。那玻璃里头,似乎有个小人儿在敲着墙壁说些什么。
就在水麒麟要嗷呜一口吞下之时,被阮潇抓住了额上的角,硬生生从它嘴里拿了出来。
只听小刀拖长了声音抱怨道:“好热啊,你们那儿不会要毁灭了吧?”
“方才让你出来你又不动,没被热死吧?”阮潇仔细端详了一番。
小刀抱着手,自暴自弃地瘫坐在城楼上,看起来也没什么大碍。
阮潇将玻璃珠子装回了乾坤袋,和仍旧对九层宫秘境无比垂涎的水麒麟对上了视线。
麒麟兽狰狞的面目此刻竟然透着一股憨气。
盛云起慢悠悠地叹了一声。到嘴的鱼肉跑了,真是有些遗憾呐。这家伙若曾是上星君的坐骑,现在都指不定什么年纪了。
啧。肯定不好吃了。
水麒麟被他盯得哆嗦了一下,不由自主地靠近了阮潇几分。
“这当真是水麒麟?”白襄甜润的嗓音传来,扑到了毛绒绒的异兽身上蹭了蹭。
水麒麟还想退,但红螺和巨蜥立刻将它围住,上下其手。它可怜巴巴地往阮潇身上拱了拱。
阮潇摊开手,示意它自求多福。
偃甲兽也蹭了过来,乖巧地趴坐在了地上。只是可惜了那块白玉,如今只剩下一只角孤零零地立在脑袋上。
阮潇抚摸了一番,将它引给了息然。
“这部分我再来修,或者你下次看望白襄时带到大荒山吧。”阮潇笑道。
“无妨,”息然如今长高了不少,介于少年与青年之间,连说话的语气都比过去要成熟了许多,“就这样也很好。”
“对了,你们想要找的东西是那个吧?”
阮潇和盛云起循着他的指示,发现熔化的黄金并未填满湖底所有的空隙。更准确地说,是沉重的黄金将整个湖底往下压了一部分,露出了东南角的一截栏杆。
栏杆后侧的角落里,原本的墙面早已不在,只有一只漆红的盒子躺在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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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客官,咱们这东西名为冰肌玉肤丸,可保容颜永驻,貌若天仙——”扭着腰肢的鹤族女子美目盼兮,拉着经过的客人衣袖。
饶是这几日在各族妖怪的调戏下,陈凡挈已经习惯了些,此刻亦不由面上泛红。他清了清嗓子,问道:“那比之大荒山的美容养颜丹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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