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他拨通烂熟于心的号码,对方接起。
“叔,下周的钱已经打在你卡上了。”
“我最近筹到一笔钱,叔,麻烦你联系大夫,依然用最好的药。”
对面的语气变得有点着急,好半天插不进话。
好不容易等到对方喘气的间隙,陆初景连忙解释:“叔,我没接高*利贷,我有钱用。你和婶也别太省,小雅还在长身体,等过段时间我回家看你们,放心。”
虽然他也不知道过段时间是什么时候。
傍晚走回出租屋的路上,陆初景望见老小区开始在路灯下悬挂灯笼,这才意识到快过年了。倘若他今年想回家过年,是不是还得经过傅栗的同意。
陆初景这么想着。
说起这他记起傅栗好像这一周都没找过他。自从上次在她家签完协议,就没了后续。
回家后,陆初景瞧了眼日历,周六,似乎是她参加舞会的日子。
也不知道她身边的舞伴会是谁,总之不会是他。
陆初景从冰箱拿出上回包的没吃完的水饺,煮开一锅水,放盐,下了几只进去,把剩下的再次放回冷冻。
此时,电话铃响了。
陆初景看到来电显示后,立刻关了火。
“陆初景你在嘉洲吗?”傅栗的声音蹿进他的耳朵。
“嗯。”不然还能跑哪去。
“那你来接我一下吧,算你五千。”她生怕他又拒绝似的,特意明码标价。
这是把他当专车司机了。
可放眼整座城市,哪有身价那么高的司机。
陆初景第一次觉得七百万还起来不会太难,他嗤笑一声拿上钥匙和外套,边出门边问:“你在哪?”
傅栗停顿住,委屈地告诉他:“在医院。”
陆初景:“……”
晚上九点,市第一医院急诊科。
“舞会,把脚扭伤?”
陆初景拿着傅栗的诊断报告得出结论。他的视线落在坐在面前的人,一副想把脑袋钻进地里的样子。
小人精一人千面,今晚算他走运,撞上傅栗犯了水逆的囧样。
“药来了药来了。”跑来一位身穿礼服的男生,手里提着刚配好的药膏。
他把袋子交到傅栗手上,十分不好意思:“对不起都是我不好,害你扭伤了脚。”
这是舞会上傅栗刚结识的舞伴,因为他跳的时候分了神出错了步子,这才让她绊了一脚扭伤了。
傅栗显得没所谓:“小伤而已,而且你已经够负责了,没事你走吧。”
礼服男生迟疑住,目光忍不住往身旁瞟,他不太确定一旁站着的陆初景和他的舞伴是什么关系。陆初景的相貌太多出众,很难不让自认长相还行的男生对他产生一丝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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