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近七旬的老爷爷说话很和气,还异常自来熟。
傅盛闫沉声嘀咕:“病友就病友呗,讲什么,室友?”
“室友”爷爷不同意,笑呵呵地说:“我们都是大病挨过来的人,起码现在健健康康的不是?”
傅盛闫哑口无言,竟然吃瘪了。
傅栗心里偷笑,疗养院和医院的不同之处不就是在于,前者休养为主,治疗为辅。住在这的人病情都为稳定,特殊照顾对于他们来说是为了身体恢复更佳。
傅盛闫老觉得住在这就是有病,千方百计想走,这才挑东捡西嚷着要换单间,他当然知道现在的条件住不起单间,这么闹也是想让傅栗妥协,不再住这。
“室友”爷爷的心态就乐观许多,和他说话腔调一样,很有亲和力。
傅栗忽然觉得,以后应该没有理由再换房间了,傅老爷子出了名的吃软不吃硬。
傅栗转身,赶紧把准备好的车厘子礼盒送到“室友”爷爷那,对方不好意思收,推了几次,最终拗不过她。
“我爷爷不久前经历了一次大手术,现在身体还没完全恢复。生活方面有护工照看本来我不应该担心,但护工毕竟不是时时刻刻在身边的,您和我爷爷同住一屋,麻烦您多担待了。”
“放心放心,你爷爷看着精神头不错,放心让他跟着我混。”
跟街边老大哥收了个小弟一样。
傅栗忍住不笑,余光瞟见傅盛闫床头的乌云低压压地飘在头顶,咬住唇很难克制不笑。
“爷爷,爷爷。”
门口忽然出现了小女孩的声音,软糯糯的。回过头,一个包裹成小熊的女孩闯了进来,扑到“室友”爷爷腿边。
“小雅,怎么还没走?爸爸妈妈呢?”爷爷抚了抚小女孩的脑袋,只到他腰这么高。
“在楼下呢。”小女孩抱着爷爷的肚子,带着令人心软的哭腔说,“爷爷,我舍不得你。”
爷爷拍拍她的肩:“爷爷也舍不得小雅。”
“可是小雅要回去期末考试,不是说好的给爷爷看一百分的卷子吗,考完了带过来一起过年好不好?”
听起来,是小女孩一家趁元旦的假过来看望了他,现在假期结束得回另外的一个城市了。
“小雅放心,爷爷和你哥哥在这一起等你们过年。”
“嗯嗯,”小女孩重振旗鼓,鼓着小脸坚定地说,“我会考一百分,拿给爷爷和初景哥哥看。”
“乖。”
傅栗怔住了,她怀疑是自己幻听了。
小女孩奶奶的声音带着口音,发的音不一定准。而且,世界上只有一个陆初景吗?
听错了,或者是巧合。
不管怎么说,一旦想起这个名字,这个人就在脑海中出现得一发不可收拾,连带着两年前与他的纠缠。
傅栗待不下去了,找了个由头,和傅盛闫说她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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