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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客厅没拉的窗帘透了强光进来,吵醒了傅栗的眼睛。
她努力撑开干涩的眼睛,又觉得太阳穴的部位有如针扎似的隐隐生疼,没完全睁开眼。
“头疼吗?”
忽然间,傅栗听到头顶传来的声音。
听到熟悉的声音,傅栗猛然清醒,霎时间坐了起来。坐起的动作太猛,害得她又是一阵头晕。
“喝酒对脑子不好,活该。”陆初景端了一杯水重重地搁在茶几。
“是,是吗?”傅栗心虚到了顶点。
宿醉后口干舌*燥的,她盯着茶几上的茶水抿了抿唇,犹豫该不该拿。俗话说得好,拿人手短,吃人嘴短,她可不想被人吃的死死的。
陆初景看出她的小心思,站了片刻,重新把杯子拿起来递到傅栗眼前。
“要我喂你?”
傅栗眨眨眼,也不是不可以。
于是,在解脱双手的情况下傅栗咕噜咕噜喝了陆初景送到嘴边的一杯水。
一边喝,傅栗一边用余光偷偷瞧他,瞧着瞧着露出笑来。不管怎么说,这场荒诞的酒局之后,他对她的态度有所缓解,这是好事。
“还要吗?”陆初景见她喝完了,语气温和地询问她。
“嗯,”傅栗受宠若惊的同时,又带着试探的意味,再要了一杯。陆初景转身去餐厅,仔细再倒满一杯水,折回。
口干的症状经过两杯水很快缓过来,陆初景放下杯子,为她抽了张纸擦拭嘴角的水珠。
带着百般缱绻,含情脉脉。
傅栗有点被冲昏头脑,不大确定这莫不是和好如初的讯号。
“陆初景,”她觉得是时候好好谈一谈,“我想——”
“该结账了。”陆初景忽然打断她。
冒出一句不合时宜,一句完全摸不着头脑的话。傅栗呆在沙发上,等着他的解释。
陆初景泰然道:“刚才喂了你两杯水,一杯五百,一共一千。”
傅栗傻了。下意识望向茶几上的空杯子。
他给她喝什么水了,什么水一杯五百,喝着能跟白开水一模一样的金水?
“加上昨晚,背你回来,运费算你五千。”
“运费?”傅栗忍不住脱口而出。
“别急,还没算车子的汽油费和折旧费。”陆初景强调,“怕你忘了,提醒一次,昨晚在我车上吐了。”
这绝对不可能!
傅栗清楚记得自己明明在饭店的洗手间就把能吐的都吐了,胃都掏空了,还有什么能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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