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这叫兵不厌诈,”周欧尔不在意地挑挑眉,“你不是还要收拾带给你奶奶的东西吗?”
他晃了晃手里的保温桶,“而且这东西冷了就不好吃了,我可是特地飞奔过来给你吃个热乎的。”
周欧尔推着林伶往洗漱间的方向走:“你先去洗漱,我去腾菜。”
“就着保温桶吃呗,把饺子挪盘子里,还得多洗两个碗,”林伶顺着周欧尔的力道往前,随意地回道。
“说得好像是你洗碗一样,”周欧尔无语地抽了抽嘴,“洗漱去吧你。”
等林伶再次踏在前往林家村的小路上,已经是第二天傍晚。
夕阳西垂,将半边天都晕染成了红色,看起来绚烂极了。
人际寥寥的山路,寂静得连一声鸟鸣都没有,空荡的山间回荡着汽车的引擎声,反而映衬得这山路安静得可怕。
林伶百无聊赖地逗着怀里的煤球,时不时抬起头,指挥周欧尔开车的方向。
她懒懒地打了个哈欠:“我们这小县城没有租车的地方呀,你这车从哪儿搞的?”
“提前让他们将车在火车站备好的,”周欧尔专心致志地盯着前方的道路,车速十分缓慢,“我看你东西那么多,坐小巴士不方便。”
林伶看了看塞满后备箱的行李,赞同地点头:“这倒是,这东西是真的多,反正我是不怎么敢喊杨叔来接我了,他年纪大,要是这次回村我再跟丢他一次,杨叔多半得被吓出毛病。”
“咦?话说,”林伶看了看外面的天色,突然想起上次回村遇见周欧尔的那天,语气有些感叹,“我遇见你那天,好像就是在傍晚回的村。”
“哈哈哈,这敢情好,”周欧尔也跟着望向天空。
远处,夕阳的颜色逐渐黯淡,一抹黑色缓慢地在天空中晕染开来。
周欧尔的脸上带上了一丝怀念:“听你这么说了后,我突然感觉今天的天空好亲切啊。”
“是蛮亲切的,”林伶的脸上带上一丝和周欧尔同款的追忆表情,“就连天色,都暗的和那天一样快,这才几分钟,天就要黑了。”
她盯着天际的那抹宛若渗着墨水的黑色,背心突然一阵发凉。
林伶下意识搓了搓自己手臂上冒起的鸡皮疙瘩,伸手去调空调:“你空调温度开得也太低了。”
“低吗?”周欧尔有些迷茫地看了看控制台,“不低啊,28度呢,标标准准的养生温度。”
“28度?”林伶有些讶异,心底一阵熟悉感莫名涌上心头。
好像,这情形......似曾相识?
她噗呲一下轻笑出声:“说起来,好像在遇见你那天,我也突然感觉到有些冷,之后杨叔的拖拉机便坏了,我们只能徒步去三社借电瓶车回村,然后我就莫名掉到了地下,遇到了你。”
林伶话音刚落。
一声极其刺耳的刺啦声突然从引擎盖的方向传来。
下一秒,一股白烟从车子的引擎盖上方冒起。
原本匀速前进的汽车骤然停在了路中央。
林伶傻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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