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这些话,周妙宛只有一个感想。
凭什么?
他连她的面都没有见过,就将她想成了满心攀附的女人,要派人来敲打她。
把她作为羞辱赐婚给他,这对她来说又何尝不是一种羞辱?
可是局势比人强,周妙宛早被周家当做了弃子,身边连个贴心丫鬟都没有。
她不能如何。
于是周妙宛深吸一口气,尽量平静地对嬷嬷说道:“劳您教诲,以后还望您多提点。”
寒暄几句后嬷嬷便走了,周妙宛独自坐在床沿思考自己的去路。
这个问题,直到她和太子一起到了封地也没想明白。
当然,虽然说是同行,但车队浩浩荡荡的,周妙宛又被刻意隔绝在车队的核心之外,除了偶然间的遇见过两次,她对于自己夫君就再无半点印象。
他确实如京城传言那般,整个人的气质都温润如玉,可是他的眼神又很冷,不经意地瞥她一眼,就叫她害怕。
更吓人的事在后头,到了封地之后,周妙宛无意撞上了太子与手下密谈。
谈的是如何造反。
周妙宛不知道太子有没有发现自己,反正她跑了,跑得飞快。
而这天夜里,从未和她说过一句话的太子忽然到了她的院子里。
周妙宛心道不妙,可还是只能强撑起笑见礼。
“见过太子殿下。”
李文演没有打算和她虚与委蛇,他连坐下喝茶水的意思也没有。
他只问:“不知太子妃今日听进去了多少?”
周妙宛脸上的笑越发苍白:“听进去了多少重要吗?反正我和您绑在了一条船上,掌舵人要是死了,我也不可能活下去。”
这个女人倒不是蠢笨的,李文演心下点头。
他说:“知道便好。不过为了太子妃的安全着想,日后你还是莫要出这方小院了。”
软禁。
但她无法抗拒,甚至还得笑盈盈地回礼:“多谢殿□□恤。”
冷峻的男人只深深看了她一眼,不再多言,转身离去。
太子妃犯了太子之怒被禁了足。
虽说太子的命令是她的衣食皆按规格来,但下人们实际执行起来就是另一回事了。
周妙宛当然不会察觉不到这一点。
但她不觉得有什么。
无论下人做得再如何过分,她也不会比从前在庄子里度日时更艰难。
唯一让她觉得难捱的是孤独。
她没有人可以讲话,只能坐在窗台前看鸟雀飞落,羡慕它们的自由。
她无比期望太子可以造反成功,顺利继位。
等他真的坐上了皇位,肯定会有世家嫡女去抢着他的皇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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