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聪明。”段渊看向沈寂,不轻不重评价道。
“恒王恐怕视殿下如眼中钉肉中刺,殿下今后行事应多加小心。”
段渊抬起头,望向沈寂的目光有些意味不明,“你在为本王说话?”
他那一双眼径直看过来,无端让沈寂想要躲闪,顿了片刻她道:“殿下救沈某两次,自当如此。”
“是么,”那目光终于从她身上移走,淡淡接了句,“那算你识相。”
事情终于告一段落,段渊指了些人送沈寂回府,自己亦回去了。
长风在他身侧拍了拍胸口,心有余悸道:“没想到这朝堂里的争斗竟然这般复杂,可吓死我了。那恒王若是想招揽咱们哥儿,直说不就成了,何必这样试探,万一让哥儿受伤了可如何是好!”
“在他眼里,自然是逼迫比言语更有用些。”
“这些人的心思……真是狠毒复杂!”
沈寂垂首不语。
恐怕不止如此。
她抬眸回望了一眼卖行,目光深远沉冷。
今日她来此,并非真的要完成恒王的嘱托,而是要确定一件事。
能在暗场刻意放出此等消息,又能让那些提剑的黑衣人潜入暗场的,必定是主管这卖行的人。
无论如何,段睿都一定与这卖行有关。
株洲一事,他当初将自己摘得干净,做出和自己同仇敌忾的姿态,可若母亲过继的消息是他放出来的,那便说不准他到底是不是想借刀杀人。
再世以来,很多事情的轨迹都和原先不同,倒让她发现了许多异于以往的端倪。
无论如何,当下接近段渊,从他这里入手调查,都是最好的选择。
……
夏日天清气朗,沈寂正在内室坐着,忽然听见有人跑了进来。
“哥儿,您近些时日让我关注着贡院,今日那边果然传来了动静,说是怀王殿下在考察那些各州院保荐上来的秀才,要为日后选举书童早做打算!”长风气喘吁吁地跑到沈寂面前,连声道,“这事传得满京沸沸扬扬,不少人为着见上怀王殿下一面,都出了重金收买州院贡师,咱们要不要也……”
“秀才么?”沈寂撂下手中的账簿,抬眸。
长风声音骤然一停。
他竟顾着着急了,竟忘了自己哥儿才过府试,还没参与过院试,连个秀才都算不成。
后知后觉地悟出不妥来,长风挠了挠头,道:“没事哥儿,咱们也不比他们当秀才的差,难不成咱们沈家的公子真还能给旁人当书童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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