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传令说是可以自己作词,但若真是玩飞花,心中自然能提前酝酿词句,但这种形式根本无从预判,让他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另遣令,实在不容易。
他手握酒盏,仰头饮下,目光之中带了些不郁,看向沈寂,“不知沈兄何解。”
出词令为难人是可以的,可若出词人自己都不会解,也是要喝酒的。
“茵林月下粉樱重,疏风肆秀半腮红,”沈寂不知怎么,心中忽然想起这句来,却一时间也想不起是谁曾说过的,便放下思绪望向左钧那张憋红的脸,淡道,“左兄,还是少喝些罢。”
坐上的文人诗客都没听过这句词,只以为是她自己作的,而在析出这句意时又纷纷垂下头去,藏住自己神情中憋不住的笑意。
这……说是瞧那林间樱花绽放的肆意好看,可却是在讥讽左钧自己肆无忌惮,却落了个大红脸模样。
“你……”左钧脸色由红转青,煞是难看。
就在此时,府外却忽然传来小厮焦急的声音。
“老爷,二公子回来了!”
温家老爷闻此抬起头来,皱眉:“他又去哪鬼混去了,怎么才回来?”
却见小厮面露难色,在温老爷耳畔说了句什么。
温老爷神色大变:“怎么搞的?!”
正说着,便见外面有人搀扶着温姚进来,温姚端着手臂,面色惨白。
在场的人几乎都站了起来。
“温兄,你这是怎么了?”
“这是怎么搞的?可瞧过郎中没有?”
温姚扫了一眼众人,勉强笑道:“不碍事,只是脱了臼……”
这一扫,便瞧见了人群之中的沈寂。
他眸光一顿,一双眼睛狠狠地攫住她,本欲张口,可对上她那清冷的视线,又忍不住心口骤然一缩。
他忽然脑中清醒了几分,压下了些眼眸中的憎恨。
今日本就是他派人去寻沈寂的不痛快,而后被她发觉,可那沈寂明明可以趁着他昏迷不醒时废了他的右手,却只是让他受了这等小伤,想来意在警告。
若是今后再敢得罪沈家,恐怕这后果他真的难以承受。
只是……打了他却还敢出现在他府中,哪有这样嚣张的!
偏偏他还半句话都不能说。
“到底是怎么回事?可是遇见了什么歹人?”温老爷瞧见他神色不似以往,皱眉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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