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还是慢慢平复,他轻声道:“你想要什么,告诉本王就可以。”
沈寂怔了下,随后被他拉着手腕牵出书房。
后室里粥香清甜,沈寂望着圆桌上的小盅,才知道他这一次进来是为了什么。
“谢泽说你晨起总是没胃口,以后纵是少用了也不许不进,听到没有?”他侧过头须臾,慢声道。
沈寂盯着那被烹饪的精细的瑶柱粥,手攥紧了些,一时只觉得无言。
她脾胃不算好,晨起觉得不舒服,也不愿用早膳。在这怀王府上起初还拘着礼数进些,后来也懒得装了,干脆不用了。
本当是小事,没想到却被他记住了。
“本王亲自拿给你的,你若还敢不用,小心你的小命。”他语气很淡,手越过她头顶,不轻不重地敲了下。
沈寂不敢再沉默,低了头下去。
“是。”
他果真只是为了给她拿一碗粥才进来的,待了不过须臾功夫便又起身了。
临行时瞧了眼她,道:“过几日老七在城外北庄作了雪宴,你同本王一同前去吧,权当散散心。”
听到这话,沈寂神色却顿了下。
这次雪宴,她是有印象的。
上一世她也随着他前去了,谁知路上却遇见一位老婆婆,那老婆婆衣衫褴褛破旧,看样子是想问问他们路怎么走。
沈寂探身出去,打算为她指路,却忽然被人从背后偷袭,重击在脖颈上。
而后便意识不清了。
后来段渊是怎么带她回去的她不清楚,只知道那老妇人只是一个诱饵,在段渊从马车中现身之后又涌出了好些黑衣杀手。
他手臂亦中了箭,虽未伤及根本,当时伤口也血肉模糊十分吓人,在日后留下了寸长的疤。
皇帝自然大怒,下令派人查,最后却被人指证是从前和林将交好的曹家,欲蓄意报复于段渊,才行的此事。
被人在现场搜寻到了证据,曹家无力辩驳,最后被判了斩刑。
可就算别人不了解,沈寂也知道曹叔叔是绝对不会做这样鲁莽愚蠢之事的。
可他的话在那个时候,自是无人相信的。唯独有一种可能,那便是当初谋害林家的人容不得这世间还有半个林家的同党,势必要力除之而后快。
段渊此人心性冷戾难测,区区箭伤对他而言伤不了性命,但若以此计为苦肉而要了曹家全家人的命,对他而言定然稳赚不赔。
想来也是自那时起,沈寂才真正下定决心,绝不能容段渊在这世上好端端地活着。
所以眼下……他还是不肯放过曹家么?
沈寂微垂着眼,眸光虽淡着,指尖却不自觉地用力:“殿下,一定要去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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