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薇很强,强到那些摄魂钉也奈何不了她。但宁薇又不够强,没法像白泽那样生生分离出自己的魂魄。
所以她需要摄魂钉来帮她完成拆解,做一份良药喂给白泽,把他从轮回的入口拉扯回来。
宁薇的三分魂魄彻底融入白泽的本魂之中,此后的万般轮回,他们都会牵扯不分,直至彻底湮灭。
“我赚了,白泽。”
宁薇撑着身子站起,想着禁地外走去。
柔软的风卷过尚未清醒的白泽,带走沾染在他身上的血迹,仿佛从没有人来过。
看着这一切的白泽想要伸手留住宁薇,周围的景象却开始溃散,崩塌。
记忆碎片到此终结。
白泽的双眼有些酸涩,好在,记忆幻境中留不住的人此时还在身侧。
他一直知道宁薇受过摄魂钉,魂魄有损,却不曾知竟是为了自己。
当初白泽从禁地醒来,只听得宁薇受刑的事情,第一次失了理智,差点亲手结果了苟洞悉。
后来是大长老拦了他,白泽这才留他一命,却还是将人打入地牢深处,囚禁终身。那里暗无天光,却是求死不能。
但他现在知道,真正该罚的人或许还有自己。
那个他根本不允许别人伤害的人,却因为自己受了最重的伤。
“白老师?”清醒过来的宁薇撑开眼皮,认真地看着白泽,直到终于确认那不是记忆中的幻影,这才笑着道,“你回来了?”
“嗯。”白泽闷闷地应了声,想说的话在喉咙里滚了一圈,最后只问了句,“疼吗?”
“唔,挺疼的。”宁薇愤愤地控诉,“那穷奇的封印真是厉害,看来强行破开是不可能了。”
白泽:“我是说,受了那么多摄魂钉,很疼吧?”
宁薇一愣,疼是自然的,疼到她根本不愿去回忆那时的经历。但现在白泽提起这件事,显然不寻常。
“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我都知道了。借着摄魂钉分离魂体,为我稳定魂魄的事情。”白泽定定地看着宁薇,眸中含着愧疚与心疼,“我都知道了。”
宁薇曾经与大长老说过隐瞒此事,以大长老的为人,肯定不会像徐长老那样憋不住事。那就一定是后来发生了什么,让白泽知道了那段过往。
她想着刚才的状况,也大致猜了出来。
宁薇仰起头,看向白泽的眼睛:“既如此,你知道当初我为什么会那么做吗?”
白泽神情微动,没有回答。
“看来是懂了。”宁薇笑了笑,又问,“那你呢?”
白泽:“什么?”
“摄魂钉带来的苦不及你生拆魂魄的十分之一。那你呢?又是为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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